李青山急问:“您会不会正骨?”
老郎中有些为难,“骨头都断了,强行扭正恐怕也没用。”
“您别管这么多,先把骨头正过来再说!”
老郎中手法高超,捏着女孩的胳膊,隔皮截肉,轻轻那么一掰。
原本扭曲的胳膊,就暂且恢复正常。
李青山拆下墙角木篱笆的板子,折成两半后,小心翼翼的夹着女孩的胳膊,并用自己的腰带,一层层的缠好。
将胳膊固定好后,李青山又在她脖子的位置系了个扣。
“呼,搞定。”
“孩子断的是小臂,没有淤血肿胀过多,应该伤得不严重,只是错位而已。”
“修养上一个月,拆下夹板就能没事,绝不会落下残疾。”
妇女搂着孩子,千恩万谢。
老郎中盯着夹板,左瞧右看了一会儿,“李先生,还得是您的妙法高。”
不远处,燕歌行骑着快马赶来,“大哥,出了什么事?”
李青山再度将注意力放在涂杰身上,语调森然道:“立刻跪下,向孩子和母亲道歉,否则我杀了你!”
涂杰鄙夷,“小子,你当我吓大的?”
李青山没有丝毫犹豫,“动手!”
燕歌行与青龙等五人,在得到命令的刹那,立即虎入羊群似的冲入院落。
堂屋内,涂杰喊:“拦住他们,不许伤到少爷!”
十个护院,面对燕歌行等五人,仅仅交手不过三五招,纷纷惨叫着倒地。
涂鸿志急的拦在儿子身前,朝着外头喊:“老柳,你女婿纵凶伤人,你管不管?”
解决掉十个护院,燕歌行直挠头,“大哥,老的咋办?”
李青山:“打!”
门外,忽然传来柳源居的冷呵,“都给我住手!”
柳志忠等人,也相继纷纷赶到。
涂杰捡起地上的两颗牙齿,恶人先告状的喊道:“柳伯父,李青山这土匪二话不说,进门就偷袭我!”
“这件事,您得替我做主!”
柳志忠在来的路上,已经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他面沉似水道:“我怎么听说,是你先殴打一对母女,以至女孩伤残,青山才对你动的手?”
涂杰愤愤的道:“不提这事,我还不来气呢!”
“李青山这混蛋,拿着个木桶提溜着猪食,让下人来羞辱我们!”
“我教训下人,反被小崽子咬了一口!”
“以下犯上,打死都活该,难道我做得不对!?”
在大乾朝,主子对仆人是有处置权的。
哪怕将丫鬟仆人打死,最多赔一笔钱,哪怕被告到官府都没人受理。
这事真掰扯起来,柳志忠也觉得不占理,但他本身有一个毛病——帮亲不帮理。
柳志忠冷哼一声,“你口中的猪食,我们都曾吃过。”
“青山岗以礼待人,你却殴打百姓,青山打你一拳也是应该。”
李青山诧异的看着柳志忠,心想这便宜老丈人,关键时候还挺靠谱的。
涂鸿志不悦,“小辈的矛盾,自家长辈还是不参与为好,免得有帮凶之嫌。”
“柳老,这事您怎么看?”
柳志忠对事情压根不关心,有些敷衍的道:“青山,你这事做得冲动了些,和涂杰道个歉。”
“以后的饭菜,多照顾着他们家点,大家各退一步,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