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叛逆
“天啊,你是那么的蓝。”
“云啊,你是那么的飘。”
“草啊,你是那么的绿。”
“马啊,伱是那么的......”
看着面前马脸,少年微微沉默。
伸出手,拍了拍。
”那么长时间没见,看到你们吃的白白胖胖的,哥哥我很是欣慰啊。“
神骏的黑马打了个响鼻。
”只是......“
李维清苦恼的挠了挠头。
”你们这是不是太热情了一点?“
四面八方,入眼所见,全是密密麻麻的马脸。
”希律律!“此起彼伏的马叫声接连响起。
一头格外高大的黑马甩着尾巴,高冷的来到了少年的面前,
马头高高昂起,审视着面前的少年。
然后,直接上嘴。
”嗤!“
滑溜的舌头在少年的脸上用力的扫过。
让李维清一阵惊慌。
”孽障!住口!“
他叉着腰,怒视着面前胆敢做出如此不敬之举的孽畜,一声大喝。
”说了多少次了,别上嘴别上嘴!不知道这会破坏哥哥我的造型吗?“
然而,黑马那张马脸上,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修长的舌头再次探出。
”还来!“李维清大惊。
随即,脚尖快速点地身形闪动。
边跑他还边叉腰。
”哈哈哈,哥哥我今非昔比了,小小马儿,可笑可笑!“
”吸溜。“
然而,脸上又是一阵濡湿,让他猛的回神。
在他的面前,眼前,再一次的出现了那匹黑马。
一人一马之间,就像从未改变过位置一样。
李维清不信邪,脚步再一次变换。
禹步,追云......
他都快跑的腿断了,可是眼前的那匹马却始终如同闲庭信步一样,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小娃娃。
不是上下嘴,调戏一波。
终于,李维清满脸是水的停了下来。
“马爷,我错了,我不该挑衅,你就放了我是吧。”少年生无可恋的说道。
“吸溜。”
又是一道舌舔。
黑马表示,你继续说,我继续舔。
咱们各搞各的。
还没完了是吧!少年大怒。
他深吸口气,大喝:”这是你逼我的!“
黑马歪了歪头,不知道小老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然而,少年却是大喊。
“小姨救我!”
一如当年。
很快,骑着一批白马的原清满脸无语的从马群中迈步而出。
看了看一脸狼狈的李维清,又看了看淡定自若的黑马,
深深的叹了口气。
”记吃不记打啊,从小到大说你多少次了,没事惹它干嘛。“
她摇了摇头,翻身下马。
从马鞍包里拿了瓶酒,拧开瓶盖,送到黑马面前。
”老叔,来口?”
黑马看了这个大姑娘一眼,哼了一声。
这就想收买我
这小子,今天我舔定了,谁来都没用!
我说的!
“希律。”原清的白马踩着点位上前,秀丽的脑袋在黑马的脖子上蹭了蹭。
老爹,给我个面子。
黑马低下头,看了一眼撒娇的闺女,一张马脸上明显的浮现出了一丝无奈。
原清适时的上前,手中瓶口前倾。
将醇香的酒液送入马嘴里。
半斤酒下肚,黑马打了个响亮的鼻音。
回过头,看了装死的少年一眼。
扭过身,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嘶鸣。
带着群马,在草场上奔跑而去。
直到这时,李维清才松了口气,欲哭无泪的擦起了脸。
原清没好气的踹了他膝盖一脚。
“二阶很能耐了是吧?我爸的马都敢挑衅?”
真当自己是五阶了是吗?
原氏天马一系的圣痕,本就以速度见称。
原家老大爷更是东夏老牌的五阶,他的这圣痕化身“黑马”更是昔日天马之一“乌骓”的化身。
别说李维清了,就算是罗素来了,单论速度,也得是被撂的一脸灰。
李维清委屈巴巴的说道:”那是我挑衅吗?不是它先上嘴的吗?“
”你竟然还怪我,你不讲道理!你无情!“
”得了吧,其他人想它舔都没这机会呢。“原清嗤笑着说道。
”我这一辈,兄弟姐妹七八个,包括我在内一共也只有一般的人有这个待遇。“
”你们这一辈更少了,能让它这么亲近的就只有你和小缘了。”
她还记得,以前这匹老马第一次看到原照那个原家嫡系大少爷的时候,那都别说亲近了,
根本就是嫌弃了。
反倒是对李维清这个外姓的小家伙青睐有加。
甚至以前李维清刚刚被她带着学骑马的时候,都是这位老爷子亲自背的。
李维清于此说是不喜,倒不如说是对这老马过分的亲近而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原清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纠结的少年。
转身牵起了自己的马。
“行了,跟上,快到饭点了。”她说道。
“哦。”李维清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场。
心神恍惚。
好像,也有大半年没有来过了。
在燕京的郊外,这一片草场也是出了名跑马的好去处。
又有谁知道,东夏原氏的老宅就在这里呢。
这个东夏的名门,比起其他家,更像是一个大户一点的庄园主。
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更没有什么古旧的值钱摆设,更不讲究什么排场或者面子。
远离燕京城内的繁华,始终安居在这僻远的郊外。
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里有着足够宽阔的空间,还有足够丰美的草场吧。
毕竟,城内,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们跑马。
看着眼前一个中型的庄园,还有那引人瞩目的大片马厥。
李维清感慨的叹息一声。
就是因为这么的朴实无华,所以这么多年,他都不曾知道,
自己的这一家亲戚,原来是那么的......
声名远扬。
因为自己暂时可以算是无家可归了,所以慷慨的原清女士表示愿意收留自己这个准备流浪的少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将在这里度过这还剩下大半的假期。
嗯,就和小时候差不多。
进了庄园,原清回过头说道;“我先把马牵过去,你小子先进去。”
女教授笑了笑:“反正,对这个家,你应该也不会陌生才对。”
然后,不等李维清说话,自顾自的牵马离开。
李维清没有着急动身,只是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
阴影处,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眸突然亮起。
然后,银光乍现。
金属冰冷的光芒在空中闪过,带起了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有人偷袭!
李维清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轻声叹息。
回过头,凝视着那已经突到面前的寒芒。
平静的,伸出手。
一道道金色的晶簇自指尖开始向着手臂蔓延。
只是转眼间,一只右手已经化作美轮美奂的艺术品。
如同罗马最好的艺术家的得意作品。
而正是这堪称美神右手般精致的艺术品,微微一捏。
铮!
锋利的枪尖在少年腰前三寸停下。
一米六的小型枪身剧烈的抖动。
可是,少年的指尖却是纹丝不动。
在枪身的尾端,一个短发的少年已经憋红了脸。
但是,平日里如臂使指的长枪,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李维清低下头,看了看长枪要捅的位置。
无奈叹息。
“捅腰子?多大仇啊。”
“阿照啊,哥哥我寻思着最近也没欺负你啊,怎么一来就给哥哥上这么一份大礼?”
姓原,名照的男孩喘息着松开手,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