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毅瞥了苏挽月一眼,看向拿着干净衣物走进来的安然。
“安然,你觉得我为难你了?”
安然被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侯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凌子毅转头看向苏挽月:“我没有故意为难她,安然也没有觉得,为什么你就这样觉得?”
苏挽月:“……”
怎么有一种,人家彼此没有意见,她多事的感觉?
撇撇嘴,她不说话了。
凌子毅作为一个直男,自然是不会注意她这些小情绪。
“安然,帮她擦洗一下,换了衣服和被褥。”
“是,侯爷。”
随着凌子毅走出房间,安然开始变得活泛。
“夫人,侯爷对您是越来越好了!”
“纵观整个京都的贵妇人,也没有一个被自家老爷抱过的,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自从主仆两交心之后,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
安然偶尔还会小放纵一下的调侃苏挽月和凌子毅。
苏挽月一脸不满的看着安然:“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你竟然嘲笑我。”
“奴婢哪里有?奴婢是真的为你高兴!”
这个时代,被丈夫疼爱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荣耀。
可是那对苏挽月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
何况她和凌子毅的关系……
真的是一言难尽。
是夫妻,感情却不太像,可能更像战友。
他们在一个战壕里,彼此之间息息相关。
可是,她想要的是感情啊,要是那个榆木脑袋突然变得心明眼亮就好了。
……
凌子毅走出房间,九月就迎了上来。
“爷,那头老虎,陛下下令宰杀了,成绩算到了燕王队伍里。”
“五爷和九爷都是被咬伤了腿,治好也会留下残疾。”
凌子毅应了一声,淡声反问:“驯兽鞭呢?”
“燕王派人扔到行宫角落,被陛下身边的太监春喜捡到。”
“春喜急着立功去见陛下,已经被秘密绞杀了。”
那条鞭子,无论是燕云轩还是凌子毅交给燕帝,都会让多疑的燕帝怀疑真实性。
可是被一个太监捡到,整件事就要重新考量了。
果然燕云轩,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
凌子毅回到房间,苏挽月已经换好整齐干净的衣服。
她坐在床上,给红肿的脚上药。
他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脚。
“你做什么?”
突然的行为吓了她一跳,吓得她就想抽回。
他坐到她对面,手里握着她纤细的裸足:“肿成这样,好几天都不能走路了,后悔吗?”
她现在不是想后不后悔的问题,而是想着男人想做什么。
该不是有恋足癖吧?
她看着被他握在手里的小脚丫,小巧圆润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我、我是家眷,不需要和你们一起狩猎,待在院子里也挺好。”
“一开始有这样的觉悟,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苏挽月不满,她可是为了救他,才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不过想想,她好像只是给他带来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