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阮鸣卉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她没有再攻击任何人。
等着教室里学生都空了,她才找准时机放了手边的人。
一把抓过庄夏棠到身边,弹簧刀架在人脖子上。
庄夏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等他们报警呢。”
镇定下来,跟着身后的人慢慢挪步,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把刀放下不好吗?”
问话的时候,庄夏棠试图慢慢逃开阮鸣卉的控制。
谁知一点小动作被识破,阮鸣卉手上力道很准,掐着庄夏棠手臂上的麻筋一拧,整个人半手臂都不能动了似的。
庄夏棠痛叫一声,却被阮鸣卉摁住肩膀制止她出声:“庄老师别动,我必须见到魏良鹏才行。”
猜测是情伤,才会又抓了她又要见魏良鹏。
庄夏棠对她劝道:“我对魏良鹏没有感情,你有什么需求,坐下来谈,而不是走极端,你这是犯法的!”
“庄老师这么爱说教吗?省省吧。”
她说话有气无力,一阵阵的疼痛已经折磨得她不想浪费口水跟人争辩。
庄夏棠感知到了她的虚弱,奋力往后抬肘一撞,就要想跑,却还是被快速抓了回来。
阮鸣卉即使虚弱,也不能放任庄夏棠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
她些许狠恶的声音说:“我手上有四条命案,涉及重大毒品案,今天不拿你当人质,我怕是永远都见不到魏良鹏了。”
“为什么抓我?”
“因为他在乎你,就不会不管我,要杀我的人见到魏良鹏,也不敢动手,我至少还能多活两分钟。”
“你是谁,到底在说什么?”
先赶来的各路学校领导站在教室外面,对着阮鸣卉交换条件。
“找魏良鹏来,我跟他谈条件。”
教导主任已经是浑身大汗,他拿着手帕擦擦额头,转头对身边人跳脚吼:“快去叫魏老师,快去啊~”
警笛在此时呼啸而来,学生们被疏散,外面喇叭声传来放开人质的呼叫。
教导主任有了后盾之后又开始苦口婆心地说:“同学,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是对学校不满还是对老师不满,还是受了欺负,我们都可以给你公正公平的处决!”
阮鸣卉乖乖的眉眼其实没什么杀伤力,就用刀口逼近庄夏棠,深深陷进肉里朝人喊:“再多说一句,我就不客气了。”
很快就有狙击手占据制高点红外线照射了过来,阮鸣卉很有经验地将庄夏棠拉到狙击视角盲区。
走廊里里外外都包围着警察,要是不顾及庄夏棠,这些人随时可以破门而入逮了阮鸣卉。
“庄老师,我身体有点疼,我们坐一会儿,你能配合我吗?”
慢慢镇定下来,庄夏棠才发现身后的人体温很高,整个人一直在发抖。
“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
对这么个娃娃脸的“凶手”动了恻隐之心,庄夏棠也觉得自己奇怪,但直觉让她怕不起来。
“不用,庄老师,让我休息一下就好,我好累~”
顺势靠在墙角,阮鸣卉后脑重重靠了上去,虚着眼睛看着黑板上的人像说:
“庄老师,你画得真好,我好想魏子能这么看我一眼。”
“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都不认识你。”
阮鸣卉轻轻笑了一下:“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在四年前认识了魏良鹏,他喜欢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喊我卉卉,心情不好了,就会冷着脸叫我全名。”
“你们,在一起过?”
“嗯,我普通话不好,说话有口音,他老笑话我呢,不理他,他就凑近了扯我长辫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巧,实在听着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