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目光一暖,但想起甄嬛那倔强的样子,他是皇帝,从来都是被人和他低头,看甄嬛那样子好像还等着他去碎玉轩认错。
算了,等她知道错了,他就恢复她的位份。
等安陵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睁开眼一看是明瑟居的床上。
或许是担心打扰到她休息纱帐外面静悄悄的,多半是竹意姑姑把七阿哥弘旻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碎玉轩还是寿康宫。
春蕊守在边上,见床里有动静,问道,
“娘娘醒了,可要起来?”
安陵容揉了揉醉酒后有些发疼的脑袋,“起吧。”
春蕊走到屏风外头说了一声,“娘娘起床。”随后端着脸盆,拿着毛巾等物的宫女依次进来等在边上。
春蕊打开藕粉色的纱帐把安陵容扶起坐下,拿过边上温了好几次的醒酒汤,
“娘娘昨日大醉,先喝碗醒酒汤缓一缓。”
安陵容接过碗几口喝完,也不知道这醒酒汤是什么原理,不过每次喝醉酒之后来上一碗会舒服很多。
坐在梳妆台前让宝雀梳着头发,安陵容问道,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春蕊回道,“大概是用晚膳的时辰,奴婢一直等在养心殿外头,小夏子叫奴婢过去的时候把奴婢吓坏了,您不知道和皇上喝了多少酒,醉的不省人事。”
“小夏子说已经让太医在明瑟居等着,让奴婢们赶紧送您回来。太医开了幅汤药喂您喝了,好在没有大碍。”
安陵容也没想到会喝这么多,还是第一回看见大橘这个样子。
不怪他这么高兴,天花这东西可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皇贵胄,只要染上都只能靠命。
而且从传入至今,都没有特效药,再高明的大夫开出的药方都差不多,只能是帮助退烧还有止痒。
就像顺治是皇帝又怎么样,染上天花一样要死,至少在这里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他自称天子命就比寻常百姓更硬。
安陵容动了动肩膀说道,“睡了一天全身酸痛,宫里有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