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寿康宫的太常在太贵人太嫔之类,一下子都忧思过度,心情郁结,追随大行皇帝而去。大橘的妃陵一个月就埋了十多个进去,惹得朝野议论纷纷。
都说如今这位圣母皇太后,以往都是装出来的贤惠大度,如今先帝尸骨未寒,就按捺不住嫉妒之心,戕害先帝嫔妃。
“皇额娘一片善心,那些人却如此曲解中伤皇额娘,朕实在不能容忍。”
慈宁宫里,弘历怒气冲冲的为安陵容打抱不平,“身为臣子竟然敢编排太后,儿子这就为他们量身定做一套小鞋,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安陵容不紧不慢的喝着今年新进的大红袍熬出来的奶茶,没错,就是武夷山上那几颗大红袍母树上采下来的叶子,和往常喝的六安瓜片、雨前龙井的确大不相同。
“皇帝尝尝这个,哀家让小厨房新做的,还加了点茉莉花和蜂蜜,别有一番风味儿。”
弘历接过茶碗,浅浅尝了一口,奶茶他在额娘这里常用,这会加上茉莉花的清香和蜂蜜的甜味儿果然可口。
两口喝完,弘历看安陵容对他刚才说的事情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还真是太后不急皇帝急!
“皇额娘不生气?”
安陵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想说就说,哀家又不会少块儿肉。”
“谣言止于智者,宫里位份尊贵的太妃那么多,哀家就算嫉妒也不会嫉妒那些常在贵人。”
“额娘让你找的织布女工还有工匠怎么样了?”
弘历知道安陵容的性子,有时候胸怀若谷,有时候睚眦必报,要是当真因为那些风言风语生气,断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之前听他提起淑贵妃为弘恒、仪安做衣裳的事情,以为他是羡慕,所以夸下海口要亲自织一匹布出来为他做冬衣。
谁知道安陵容在织机上辛苦了两日,而且非常豪迈的拒绝了宫女的帮助,结果最上等丝线纺出来的布匹却稀稀拉拉,十分的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