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温和的说道,“皇额娘说的是,皇后很好。”
“皇额娘谬赞了,有幸被立为皇后侍奉皇上和太后,才是臣妾做梦都不敢妄想的福气。”
安陵容说道,“既然已经入宫,就要担起皇后的职责。”
富察皇后闻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这是要给她立规矩?额娘说新媳妇进门,做婆婆的都要给个下马威,让新妇明白分寸尊卑。所以太后一定也会敲打她一番,树立威信。
富察皇后恭恭敬敬的起身,退后一步跪下,旗头上的珍珠流苏只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两下。
“臣妾聆听皇额娘教诲。”
安陵容说道,“无需如此多礼,哀家也没什么好教诲的,既然是皇后,那后宫的事务也该由你来管理。哀家年纪大了,受不劳累。”
弘历一听安陵容说自己年纪大,就急忙说道,“皇额娘青春正好,怎么会老,儿子和皇后都还年轻,正是需要皇额娘看着的时候。”
富察皇后没想到太后会直接将宫权交出来,她原本以为想要主理后宫事宜,怎么也要过个一两年才行。
只是不知道,太后是真心不想管事,还是以退为进,只为试探她是否有揽权的心思。
富察皇后琢磨着这些,又看到弘历的态度,只能说道,“臣妾年纪还小,虽然也学过掌家之事,但以往家中杂事怎能与后宫事务相提并论。”
“臣妾愚钝,还需皇额娘再操心几年,臣妾跟在您身边研习,若是能学到皇额娘您三分的本事,臣妾此生便受用无穷了。”
这话听起来让人舒坦,让安陵容觉得,和她想象的不同,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都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已经有那么多的轨迹被改变,就像原本该在弘历身边伺候的王钦现在在做粪军,本该伺候他的高氏,已经与别家公子定亲,听说是她舅舅的门生,一个俊俏宽厚的少年。
青樱没有入宫,被太后安排嫁给了恒亲王幼子做福晋,弘历这一年多来处理朝政也可圈可点,虽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安陵容知道他在仔细观察,等到了然于胸的时候,再一击即中。
一切都已经变得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