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点了点头,最后下了个定论,“谋逆非寻常罪名,更应该慎之又慎。越国公之妻不堪为母,嫉妒成性,谋害原配嫡子,着有司会审,查清此事。越国公内帏不修,教子无方,念其效力多年以后安心养老,世子苏奉安袭二等镇国将军。”
“苏麒安箭射宫门,份属十恶不赦之罪,着令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此案不属定例,以后若遇类似案件,当严加查证,再做定夺。”
下头排列整齐的大几十号臣子,异口同声的高呼皇上圣明。
下了朝,弘历直接去了慈宁宫,自从他明白自己为何登基之初有些不受待见,就自觉的把给安陵容请安的时辰挪到了早朝以后。
果然,安陵容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那之后弘历还特意交代了富察皇后,让她和嫔妃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也注意着点,不要打扰到安陵容休息。
“儿子参见皇额娘。”
“快起来,额娘让人做了盐焗杏仁儿,你也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弘历坐到安陵容身边,拿起杏仁就往嘴里放,“谢皇额娘,皇额娘这儿的零嘴,朕都喜欢。”
安陵容问道,“越国公府的事情竟也值得满朝文武争论个不休,吵吵嚷嚷这些天才算了结,怪不得大清还有那么多平民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当官的没用。”
弘历低着头任安陵容教训,“皇额娘说得是,朕想着皇额娘说过,儿子初登大宝免不得主少国疑,那些臣子都在观望、试探儿子的态度和谋略。”
“遇事最怕急躁,越是重要的事情就越要仔细梳理。多看,多听,多思,察其言,观其行,谋定而后动。儿子时刻都谨记皇额娘的教诲。”
安陵容说道,“皇帝做得很对,皇额娘的苦心没有白费。怎么做皇帝皇额娘不懂也教不了你,你自己琢磨着做就是。”
“皇额娘就想问问,前些日子和你说过的蒸汽机进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