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丫鬟都不敢说话,又是哄又是劝的才把她安抚下来了,但这些都是原着里的一些小剧情。
直到观书绝放榜那日,意料之外的,不是亚元,是解元。
这可是会试第一的殊荣,就是镇国公府都轰动了,这个表公子平日看着不动声色的,没想到都是在藏拙,韬光养晦,一举夺得魁首!
素来威严的镇国公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又开始张罗着为表公子办宴席了,一大屋子的人簇拥着他。
山霁月原先是要去的,可是看到好些人围着他,观秋水还送上了蟾宫折桂的绣屏,她看着观书绝漫不经心地应承那些人,转身就走了,权当没看见。
丫鬟巫锦还在一侧劝说她:“姑娘,您和表公子不是顽得好吗?此时不去,又该何时去啊?”
“人太多了,吵得慌。”
这个姑娘怎么该着急时不着急啊,这个时候上前恭贺表公子才能记得嘛!
她慢吞吞地回到院子里绣她没绣完的猫扑蝴蝶,憨态可掬的小肥猫趴在花丛里,懒懒地抬起爪子,说是抓蝴蝶,不如说是蝴蝶逗猫。
她绣得有些困了,就趴在绣架上眯了一会儿。
没想到睡醒的时候,身旁的人拿着折扇给她扇风,清清凉凉的,怪不得睡得舒坦呢。
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才看清他,吧砸吧砸嘴,道:“表哥。”
那个万人恭贺的人,还没等她前去,就来到她的屋子里了。
“观明月,你这绣的是什么?”观书绝嗤笑道。
看到这只懒洋洋的肥猫,他就想起观秋水送来的蟾宫折桂的绣屏,不知道比她的要费多少心思,阵法,花样都要比她的出挑很多。
可看到这个,他还是骤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猫猫好顽啊。”她夺过他手中的折扇,观书绝是不大用折扇的,折扇总让让显得轻佻风流,可她还是展开,看着上面的四个字“君子慎独”。
她把玩折扇上的玉坠,观书绝道:“那么多人来贺喜,你怎么就窝在院子里躲懒?”
她笑着说:“什么躲懒?我既不是最早知道的那个,也不是嘴嘴巧的那个,更不是绣活做得最好的那个,你大概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轮到我,只会嫌我烦罢了。”
“别的不行,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表哥!”山霁月娇嗔一声,把扇子扔回给他。
观书绝问:“我秋闱高中,你没有礼物送给我?”
她反问:“那你呢,用我给你做的护膝了吗?”
“用了你的,夜里冻得厉害,都没什么用?”
“胡说,我做了两层的!”捕捉到他眼底的揶揄,山霁月冷哼一声,从拣妆台里扒拉出了一个紫檀木盒子,转手递给他。
“表哥素来说话算话,果真金榜题名,前程似锦。”
“我何时哄过你?”观书绝接了过来,抽开来看,是个翡翠瑞兽青松鼻烟壶,青金盖子,翡翠冰凉,玉质上乘,是个不错的文玩。
“表哥,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