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秋水猛地被他推到在地,诧异地看着他,就要转身向山闻池告状,观书绝却丝毫不介意,他把跪在地上的山霁月拉起来,又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说:“有我在,你不用跪她。”
山霁月被他护在怀里,观秋水大斥道:“我乃——”
“你是什么东西?”观书绝回过头看她,轻蔑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道:“我是朝廷命官,官拜尚书令,入内阁,三品大员,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观秋水是没名没分地住在宫里的,就这么跟着山闻池,虽然宫里的人都给她几分薄面,看着风光,但实际上别说实权,她连个像样的虚衔都没有。观书绝又道:“她是含山郡主,下次再见,是你该向她行礼。”
说完,丝毫不顾及她难看的脸色,观书绝拉着山霁月就出宫了,山霁月方才因为观书绝的突如其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该如何自处,就被观书绝拉着出来了,直到人都坐上马车了,才后知后觉地问起山闻池的蛊毒。
她最关心的,就是山闻池的蛊毒到底解了没有。
观书绝沉默了一瞬,却道:“药服用了,没解。”
山霁月微微一怔,怎么可能?药是沈峥找人好不容易配出来的,十分难得,不知道废了多少药材才配了这一副,怎么会没有效果?
她有些沮丧,又有些想不通,马车摇摇晃晃的,她还有几分不甘心,追问道:“他服药了是什么神色?你怎么劝他服下的?有没有什么症状,是一点效果也……”
“够了!”观书绝不耐烦地道,说:“他清不清醒,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山霁月就要脱口而出“当然重要”,可当她看到观书绝的神色,稍微顿了顿,就反应过来,说:“你——根本没有把药给他对吧?”
观书绝没有说话,山霁月就知道自己猜准了,立即愤懑地道:“你答应我的!你究竟在做什么?观书绝,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配合我给他解蛊毒的,你骗我!”
“你放肆!”
山霁月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被观书绝这样疾言厉色地一吼,丝毫不惧地道:“我就是放肆了又如何!在入宫之前你就答应过我的,你如今言而无信,还……”
“你就那么想让他记起你?他如今把观秋水当成你有什么不好?观秋水的身份被揭穿了,他疑心那么重的人,联想到你从前的举止,难免会猜忌到你身上。”观书绝打断她,几乎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在入宫之前,他或许真的想过替山闻池解了蛊毒,但在看到山闻池对观秋水近乎扭曲的占有欲之后,观书绝就暂时收起了这个想法,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山霁月再和山闻池有牵扯了,他就不应该带她进宫的!
山霁月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有人顶着她的名头行事,而是不把观秋水的身份戳破,让她没有山闻池的庇护,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成功报复她!
她看着观书绝,一时气性上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一直顶着我的身份!山闻池要是早早知道我的身份,我早杀死观秋水千次万次了!”
她话音刚落,观书绝就掀开帘子,把手里的药瓶猛地扔了出去,马车刚好行驶到护城河,药瓶在地上滚了滚,不过“咚”的一声,就掉进了水里。
“啪——”山霁月恼恨至极,劈手给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