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凛还没捂热的三十两银子又得分出去五两,且从原告又成了被告,还得挨三十大板,他甚是不服,但里正已经下了令没他辩驳的份,不认也得认。
李强挑衅地看了一眼满身怨气的许凛,笑着下去领罚。
而许母则哭丧着叫起了冤屈:
“大人,这不公平呐,明明是我儿子受屈,凭什么他得挨打还得给那贱妇五两银子。她嫁给我家便是我家的人,休了卖了怎么不由我们说了算,况且她这么多年一个子都未有没早早休了她已是我们家仁慈,我儿子说不定是看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给她找个好去处罢了,这怎么能算是买卖?”
里正都被许母的无耻给无语住了,他敲了下惊堂木,惊得许母浑身一颤,而后不悦道:
“同你再说一遍,妻通于市有违律法,这次本堂念你无知不与你计较,若再敢胡言判你扰乱公堂,且与许凛同罪。”
许母怕了,话哽在喉间不敢再说,只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哎呦,娶个丧门星进门给我儿都害成什么样了。”
她到现在不觉得自己儿子有任何错,全将他们家的不如意怪在了张婉玉头上,看得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嗤之以鼻,不知道在下边无语过多少次了。
李强的五大板很快打完,虽说板子重,但好在少,除了屁股有些火辣辣地疼也没别的。
接着许凛便被带到了院中。
他的三十大板被众人围观着,张婉玉没凑近去瞧,只听着那一板一板落下的声音心里这些年受的气也在一点一点疏解。
她自问没那么大度可以原谅过去的伤害,恨依旧恨,怨也依旧怨,只不过她不会将时间再浪费到不值得的事跟人上面,日后她归于自己,也想只做自己。
“玉儿,苦了你了,是爹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张掌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自责自己没能早点救出女儿。
张婉玉瞬间鼻头一酸,红着眼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爹的错,是我命里该有这么一劫,总之都过去了,我们待会便回家了爹。”
张掌柜忍着眼里的泪点头,“嗯,乖玉儿,爹带你回家。”
许凛的三十大板打完时,他的整个屁股上已经皮开肉绽,人疼晕过去又疼醒了,脸色煞白得像是刚从地下跑出来的小鬼,虚弱地喘着气。
打完他的衙役哪会管人是死是活,将他从长凳上架起又拖回到了公堂,许母心疼地扑过去却没处下手,方才她跑上去挡在她儿子身上时,被衙役黑脸推开了,说是再妨碍公务连她一起打。
到底她没挨打,但看她儿子疼的进气比出气少了,还不忘抬头怨恨地瞪张婉玉:
“贱人,害了我儿子你也别想好过。”
张婉玉早就什么都不怕了,冷着脸嗤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我等着看你怎么不让我好过。”
她从前忍是她逃不了也不想让外头的父亲担心,但现在她自由了她凭什么要继续忍。
判给张婉玉的五两银子在里正的见证下要当场给掉,许凛不想给,故意装晕过去。
里正给了衙役一个眼神,不多大一会儿,他拎着一桶水过来直接照许凛脸泼下去。
许凛被当面突如其来的水弄得差点窒息,下意识地张大嘴呼吸。
眼瞅着没办法继续装晕,才肉疼地从怀里掏出那方才得到的三十两银票,经过里正当场叫人换算,最终他也算落了二十五两银子。
案子这下彻底了了,衙门的人不再管堂下的人,都各自退了堂。
张婉玉看着像是死猪一样趴在地上的许凛,临走时没气过照着那屁股狠踢了一脚,而后潇洒走人
许凛当场发出惨烈的猪叫,许母气极在背后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