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的话无疑是帮苏虞做了证明。
报案人夫妇脸都青了,没想到中途会有这么个变故出现。
他俩想害人,却没什么脑子,想得也简单,现在也有点慌,也只能先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这时,村长也带着郭姨郭叔赶了过来。
他们当时都在场,足以帮苏虞证明。
要不是拉车的驴老了走得慢,他们早到了。
一一阐述了当时的情况以后,众人看向报案人一家和那老妇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而那个还替老妇说话的男人没脸待下去偷偷地溜了。
里正翻看着手里卷宗,沉默片刻后道:
“今日的案子本堂昨日便已派人到村里查实情况,根据查到的情况,的确与被告苏虞以及她的几位证人所言属实,而卖孩子给苏虞的另外两对夫妻原先是与原告的说辞一致,后来听问作伪证要吃牢饭便改了说辞,承认是自己主动将孩子卖给了苏虞,而父母主动卖出孩子且签下卖身契在我朝律法允许如此,综上所述,被告苏虞罪名不成立,当堂释放。”
“谢大人明察秋毫。”
苏虞弯腰轻轻磕了一头之后,与她相关的几人也随之一起起身。
而老妇见状不妙,赶忙推卸责任,“大人,这事与民妇无关呐,是他找上门要我这么说的,我是一时糊涂才信了他的话。”
报案人铁青着脸瞪了眼老妇,“大人,小民不知道她虐待孙女主动出卖的事,小民也是听说有人经常打着做某事的幌子骗走人家的闺女用来做不正当的营生,也是出于好心才报的案,既然查明了不是,那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是?”
“是吗?可这妇人说的与那两对夫妻说的可不是你所言这般,你告诉她们只要按照你说的坐实她诱拐女孩的罪名,不但女儿回来后还能再卖一次,而且那十两银子也不必归还,我这白纸黑字上都画了押,你还要狡辩?是要本堂对你用刑才说真话?”
里正神色严肃,当场拆穿报案人的面目。
报案人这才慌了,磕头求饶道:
“大人恕罪,小民是因为苏虞收了别人家的女儿而不收我的女儿产生不满,嫉妒人家能拿十两银子,所以才有了坏心想拉苏虞下水。小民认罪,她……她现在不是没怎么样吗,我……我不告她便是了,我撤诉。”
里正肃着脸,公正道:
“晚了。”
惊堂木一敲,他宣判报案人为其私心擅报假案,污蔑她人清誉的同时藐视国法,遂判十杖,关押半月。
“至于你……”
里正对着老妇道:
“明知对方心思不正还帮其作假证,是为同罪,且你长时间虐待亲孙女,数罪并罚,判你拘禁七日,买卖的十两银子归苏菀自己保管,立即执行。”
老妇一听不乐意了,闹道:
“凭什么要将银子给那贱蹄子,我们生她养她便是打死了也是我们自家的事,那就是她的命,她没吃没喝我们家的那她没住我们家吗,还十两银子给她,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里正淡定地看着老妇发疯,直接判道:
“藐视公堂再加一罪,轻贱人命罪上加罪,来人,掌嘴二十。”
两个衙役上前按住老妇,另一个在公堂上开始行刑。
接连不断的巴掌声夹杂着呜咽声,却无人同情老妇。
很快行刑完,老妇脸高高肿起嘴角流着血被带了下去。
报案人也被带走,他妻子则只给了口头训斥。
案子完结,里正这次没有提前离开,而是对着苏虞招了招手,“苏虞,你过来。”
邹伊思看过去,神情似是不爽,眼神询问里正要做什么。
里正假装没看到,等苏虞走近笑眯眯地道:
“我听说那名叫挽意的酒是你卖的?”
苏虞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民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