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跟一众下人权当她在说胡话,还有人甚至噗呲笑出声来。
盛惜芷没有去戏园,而是去了帝都最出名的三个舞坊转了转。
她向舞坊的常客打听到,帝都的东舞坊、西舞坊、北舞坊最为出名且水火不容。
于是,盛惜芷穿着绛色的锦绣云雀袍径自去了东舞坊。
舞坊的嬷嬷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当即凑上前迎奉,“诶呀,贵客啊!可是府邸要宴客?请我们东舞坊准没错!前几日长公主宴客便请了我们东舞坊。”
“多少银两?”盛惜芷问。
嬷嬷伸出个指头,“只需一千两!我就把长公主府邸的阵仗搬去您府上。”
盛惜芷冷嘁了一声,“东舞坊若是真这么厉害,为何连舞赛都不敢投名参加?全帝都就差你们东舞坊了!”
嬷嬷黛眉一挑,忙去询问了下人,下人皆说不知。
“你谁啊?其他舞坊当真都投名了?为何我都不曾听说?”嬷嬷警觉的睨着她。
盛惜芷长长叹了口气,“我是宫廷舞坊的女官。夺得桂冠者可以得到摄政王的丹青,其他舞坊怎舍得向你泄露?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相府门外在搭擂台呢,若不是上面有人应允我,谁敢在相府门外放肆?”
几个小厮点点头,“我看见了,相府门口正搭台子呢。”
嬷嬷捏着拳头,怒道:“我们也要投名!西舞坊、北舞坊的腌臜婆难怪近来阴阳怪气的,原是瞒了我这么大一桩事!”
盛惜芷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在这儿签个字就算报名。初四晌午前记得去相府门外便是!”
“大人,您放心!我肯定去!我把我们舞坊最好的舞姬、乐师全带去!”
之后,她又以同样的方法骗了西舞坊、北舞坊。
回到寝殿,盛惜芷从袖中拿出三张契约。
她递给靳宸渊,炫耀道:“渊渊,怎么样?舞坊可比戏班子贵得多!我一口气请了仨!”
上翘的桃花眼划过一丝嘲意跟无奈,“你只剩五十两了,宴客的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