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衣袍也有点脏……你们去干什么了?”盛惜芷弯下腰,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擦汗。
“呃……”君扶摇心虚的沉吟。
练习走路的事情,宸渊交代了不让说,否则他就杀人灭口……
靳宸渊局促的轻眨眼,“行宫有些热。”
“是有点。”她认可的颔首。
君扶摇见她分心,连忙转移话题,“你今儿这身裙子真漂亮,老远我就发现了,闪闪发光。”
她扬扬脸,骄傲的说:“渊渊送的。”
“可惜,是灰色。”靳宸渊有些惋惜,他一看到这匹布料就想到了阿芷,只可惜这个颜色不太适合小姑娘,不过幸好,阿芷穿上很好看。
“我很喜欢,我喜欢灰色,也喜欢黑色。”她怕靳宸渊多想,立即解释。
君扶摇坏笑,“喜欢穿黑色衣物的不就是宸渊吗?你直接说你喜欢宸渊呗。”
盛惜芷剜了他一眼。
这个便宜舅舅说话还是贱兮兮的调调!
他轻抚布料,“这是啻芒国太子赠予本王的,早知如此,应当让他送匹水月色的过来。”
盛惜芷打开他的手,光天化日呢,虽然知道他是在摸布料,可别人看来就是在摸她大腿好不好!
这人能不能注意点?
他笑看了她一眼,知晓她的心思,并不在意。
“啻芒国太子跟你真有交情?这身布料原本是赠与你做衣裳的吧。”她推着靳宸渊回寝殿,边走边说。
靳宸渊没有感情的回答:“一般交情。”
君扶摇的脸色骤然暗淡,双手背后,“这匹浮光锦可惹了一个不小的祸端……”
他把从宫中探听到的事情讲了出来,特别是皇上准备派靳宸渊出使啻芒国的事情。
“狗皇帝真是又蠢又坏。太子只送一匹浮光锦明显是为了挑拨渊渊跟他的关系,这么浅显的计谋,他都能中计。”盛惜芷轻拍轮椅椅背。
她现在愈发坚定先帝传位的事情有猫腻!
这么蠢的人,先帝怎会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啧,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你们夫妻俩要分开了?”君扶摇一双眼睛笑得眯起来,跟狐狸似的幸灾乐祸。
靳宸渊的脸黑了下来,他冷着嗓音,“阿芷,可愿跟本王同行?”
他打量她的脸,询问她的意见。
“自然不能同行!长路漫漫,杀机四伏,就算啻芒国不动手,皇上也说不准不设伏,惜芷留在京城最好。”嬉皮笑脸的君扶摇一秒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