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上缠满了绷带。
她的手轻轻从绷带上划过,有点心疼,“腿呢?”
“大腿上中了一箭。”他有些尴尬。
她赶忙从他腿上起身,她指着下面,“脱吧,我看看。”
“不必,已经没事了。”他耳根子发烫。
盛惜芷皱皱眉头,“你害臊什么?不会伤到你那里了吧?”
“自然没有!”他立即反驳。
她戳戳他的脸,“我逗你玩呢,你这么激动干嘛?”
靳宸渊瞪了她一眼,忙不迭穿上衣物。
因为正值国丧,盛惜芷找了身素白襦裙,随便盘了堕马髻就跟靳宸渊一同出门。
盛山河、花氏看到靳宸渊的那一刻才相信,人没有事。
花氏在心里暗暗窃喜,幸亏自己这几日没有苛待盛惜芷,也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参见摄政王!”盛山河抱拳弓腰。
靳宸渊刮了他一眼,眼风凌厉,“靳锦恒偷走了何物?”
盛惜芷心跳加速,这件事她还没跟靳宸渊说呢,他便知道了。
“是……神宗的真遗诏。”盛山河的声音陡然一轻。
神宗便是靳宸渊父皇的谥号。
真遗诏,说明当年的遗诏果然是假的。
靳宸渊的眼底闪过精光,“上面写了什么?”
“臣没有打开过。”盛山河眼神坚毅。
“这么多年,你都不曾打开过?”他的语气带着肃杀。
盛山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不敢!”
“你胆子可不小。”靳宸渊讽刺的说。
他握紧盛惜芷的手,将她带走。
盛山河随之身子一软,毫无预兆的摔在了地上。
离开丞相府,门口并没有马车、轿子,靳宸渊准备陪她逛逛。
在空荡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盛惜芷忍不住问道:“渊渊,你方才为何不问父皇的死因?”
“有必要吗?答案呼之欲出了。”靳宸渊眼神冷得简直要结出冰。
“那你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不追究吗?”
她倒也不是鼓励他找盛山河麻烦,只是不太理解靳宸渊对父皇感情这么深,为何会放下仇恨。
靳宸渊看着她,眼神温柔下来,沉声道:“阿芷,你需要一个身世清白的娘家。”
盛惜芷明白他的意思,他在为她的以后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