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追咯噔了一下,赶紧扔下笔,一个箭步出来:“出什么事了?”
“出天大的事了。”黎漫指着门外,“原本说忘记买的丝巾,原来跑到别人那里去了。黎追,看不出来啊,你对江老师动心了啊,还玩这种小把戏?”
什么小把戏大把戏的黎追一头雾水,不过说到丝巾和江老师,黎追就点头:“在街上的时候江老师钱包被人扒了,我替她先垫了钱,这会她应该是来还衣服的钱的。”
“那原本你帮我买的丝巾,又是怎么到她手上去的?你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说忘记买了的。”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买丝巾,江老师手上的,可能是我们买得多,老板娘给的添头。”
“只是添头?真不是你把我的丝巾转送给江老师?”
黎追没有说话,但在江淼淼说明来意,并谢谢他替自己找到搭配的丝巾时,黎追垂眼说:“合适就好。江老师还有别的事吗?我这会还在忙,等我——”
“没了没了,没别的事了。黎大哥你先忙,我走了!谢谢黎大哥替我解围!黎姐姐再见!”
黎漫将江淼淼送到门口,回来笑话黎追:“哟,这会就不是添头了?还是说,你缺一条丝巾的钱?你要是缺钱你早说嘛,妹妹我借给你啊,去骗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的钱,传出去的话,你名声多不好听啊。”
“没看出来她怕我吗?我要是说不是帮她挑的,她估计能当场哭出来,到时候我故意欺负江老师的事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听。”
“你是怕自己名声更不好听,还是怕江老师当场哭出来。”
“你怎么那么八卦?都没有事做吗?县医院要的那十棵火桐树你都培植出来了?!”黎追恼了,“赶紧回后院去!”
黎漫啧了一声,在后院探出头来:“我的好哥哥,容我提个醒,上次你拒绝金花的时候,人家金花可是哭着走的,怎么同是女子,到了江老师这,待遇怎么就好这么多呀?”
黎追掉头回房,却是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来写东西了。
正在十层大山的顿珠也有些心神不宁。
马卓捡到了一支牙刷,全新,未开封的。
这玩意不是什么稀奇物,大家巡边也会带上,因而顿珠不能确定这支牙刷是不是黎追那一队的队员带上了,但在巡边过程中掉下来的,还是别的人带上来。
对当地村民来说,十层大山是不可翻越的存在,找死都不会去到那边的,设野赌台的人也最多到第二层深处就不敢走了,第三层山的蚂蟥,一般人都突破不了心理障碍去挑战,所以如果这支牙刷不是巡边队员落下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违法分子落下的。
而且有可能是故意落下的。
如果是故意落下,那就是挑衅。
“大家仔细一点,也不要分得太开。”顿珠高声交待,“记住,不管发现什么,都要回来汇报,绝对不能一个人去追!千万不要硬碰硬,对方有可能有硬家伙!”
硬家伙,指的是枪,自制的火铳,炸药包这些。
虽然巡边队员随身带着柴刀镰刀,但这些东西在硬家伙面前,那无疑于是鸡蛋碰石头,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人,对方可是穷凶极恶之徒。
六人分成两队,各自散去,大约一个小时后,大家回到原处汇合。
顿珠捡到了一顶新毛线帽,马卓的小组则捡到了一只饭碗,全新的。
新牙刷,新帽子,新饭碗……掉一个新东西有可能是不小心,三个都是新的,那就是存心和故意的了。
顿珠咬牙:“这是挑衅!太猖狂了!他们这是料定我们抓不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