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不是说他们明天才巡边吗?怎么今天就上来了?是不是情报有误?”一个结实黝黑的小个子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天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拼一拼?”
他们有十二个人,边防战士也刚好十二人,他们身上有刀有枪,边防战士也有,而且论身手,两边只怕也不相上下,他们能豁出命去跟边防站那帮人打,边防站的人为了抓他们,只怕也会不死不休。
天哥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一个老师,谁知道他是个犯罪分子。
天哥冲小个子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淡淡道:“小多,出发之前我跟你们说过什么来着?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沉着应对,不要咋呼,也不知你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是哪一种,我认为,你都没有、”
停顿的时候,他已经往小个子开了一枪,小个子轰然倒地时,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满眼的迷茫与震惊。
天哥收回枪,冲大家笑了一下,后半句也随之落下:“……存在的必要了。”
所有人都倒叹了一口气,也跟着拿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外,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是不和天哥一致对外,那天哥就会率先朝他们下手。
天哥今天带的是大货,一旦被截获,他们也一样没有活命的机会,既然如此,不如拼一拼。
天哥的动作,周一珩始料不及,同时他更加确定,这个以天哥为首的团伙,比他想象中还豁得出去,看样子今天的货很重要,这个团伙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货带出去的了。
按照流程,周一珩先跟对方谈判,但天哥丝毫不松口,上来就言语挑衅和侮辱,周一珩极力按捺住怒气,但当天哥以说小猫小狗的语气说起那九个师生时,周一珩压不住了,他一声令下,双方立即动手。
砰砰砰的枪声在林子里乱响,声响传得很远,不一会就传到了黎追他们的耳朵里。
大家都在休息,准备剩下的路一鼓作气翻完,听到这枪声,吴辰江脸色一变,他刷地站起:“黎追,这里交给你们,其他人随我去支援周队!”
家属们也听到了那阵枪声,一个两个都懵了,江同志十分紧张:“黎追,周队他们是不是遇上那些不法分子了?他要不要紧?你要不要带人去帮他?”
黎追是很想,但这里有十几个家属,他们得保护这些家属的安全,不然那些人要是杀个回马枪,这些家属相当于是手无寸铁,任人打杀了。
“他们两个小组加起来快三十个人,一定能打得过对方的,江同志还有大家,我们抓紧走吧,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下了雨路不好走,只怕要在山里过夜。”
在山里极容易遇到狼群,要是遇到了,那必定有死伤。
很快他们就到了九个受害人的安葬地,家属们跪在简单的坟包前哭泣不已,而黎追和队员们紧张地戒备,担心那些不法分子会杀回头。
九个受害人是合在一起烧的,张家和刘家就挖了一捧泥放进密封的玻璃罐里,烧了纸钱,也没耽搁,一路喊着两个受害者的名字往山下走。
护送家属们下山的一茬路,黎追和黎漫心急如焚,恨不得能一秒飞到山下,好在家属们也知道巡边战士们遇到麻烦了,腿脚都很快,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第二层山。
第二层山有一部分被开垦成了草果园,这时有不少村人在那忙活,刘家大舅开口赶人:“孩子,这里人多,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们赶紧上去帮周队他们吧,别让那些畜生给跑了,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不要再让他们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