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一场国际药剂大赛决赛,其实从第二轮开始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程鹿被笼在一层大衣里,盖住了眼睛。
“顾辞,放我下来!”
“不放。”
这男人振振有词,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力气对于某人来说更像是挠痒痒,气得她直接罢工——算了算了,这家伙想抱就让他抱着吧。
反正顾阎王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到了宸园,顾辞也不让她下地,一直公主抱将她抱回了房间。
她不断给自己洗脑。
没事的,都是夫妻,抱一抱怎么了?
给别人看见了怎么了?
这叫撒狗粮,秀恩爱。
心理建设做了一大堆,她还是面红耳赤。
顾辞拿了药箱出来,板着脸就要伸手去扯她的领口。
程鹿吓了一跳:“你干嘛?!”
“给你检查伤口,班英草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又拦不住你,只能先让你去比赛。现在给我看看。”
这男人语气温柔,眼神却带着不容人反驳的气势。
“我没事了,真的……”
“不行。”
对上顾辞,程鹿永远没办法占得上风。
“那……你转过身。”
顾辞乖乖转身。
她领口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撩起长发挽到另外一边,露出雪白细嫩的肩头,刚好可以看见今天受伤的部位。
“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可惜,滚烫泛红的耳尖早已暴露了她的心跳。
顾辞靠近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他靠得太近了……
紧接着,一阵清凉的感觉从皮肤上蔓延开来。
“这是可以帮助完全解毒的药膏,每天抹一点。”他解释道。
“好。”
她低下头。
却不知道,鲜嫩如藕的脖颈轻轻压着,正应了那首诗里的形容——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的心跳如鼓。
“好了。”
顾辞强装镇定,“我去把药箱放好。”
男人匆匆离开,程鹿这才松了口气。
叮咚一声,手机响了。
是一条匿名短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很快,第二条短信又发来了。
这一回,是协议右下角的签名。
她瞳仁一紧,是顾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