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最怕看到这种带着女儿一起来的组合。

之前的苏苏给她留下不少负面影响。

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多看了顾辞两眼——顾爷爷怎么在这儿？

顾老爷子笑呵呵地示意顾辞和程鹿坐在自己身边。

“小鹿最近还好吗？看脸色好像很忙的样子，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顾老爷子的一句关心让她瞪大眼睛。

很快，身边的顾辞开口解围：“挺好的，只是医疗中心的工作比较忙。”

他们落座，以顾老爷子为中心，五个人一边说笑一边点菜。

韦颂长着一张国字脸，看着很和气的模样：“这就是名扬国际的程女士吗？百闻不如一见呀，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医药双修的程度，我真该让小女跟你多学学。”

程鹿礼貌地笑笑：“都是外界谬赞了，我还年轻，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韦颂：“哪里话，能在药剂师大赛上拔得头筹，你可不能这么谦虚呀。”

突然，一直没开口的韦小姐说话了。

“听说你是妙手药仙沈冲的唯一弟子，是真的吗？”

程鹿惊讶地看着她，点点头：“是的。”

韦小姐嘟起嘴，挽着父亲的胳膊撒娇：“你看你看，人家都有名师指点，哪像你呀，说了要我学药剂，结果连沈冲这样的老师都请不到，也难怪我比不上人家程小姐。”

韦颂头大。

沈冲脾气古怪，行踪更是神秘。

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答应教她。

韦小姐这话一听就暴露了她骄纵的性子。

韦颂拍拍女儿的手背，板起脸：“别闹，今天咱们是有正事的。”

韦小姐这才抿紧嘴巴不吭声了，还冲着父亲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程鹿看见想笑，见惯了那些故作大气的千金小姐，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女孩子，感觉还不错。

吃饭间，顾辞一边聊集团项目的事情一边帮程鹿剥虾盛汤。

那动作自然而然极了，就像天生就该这么做似的。

顾老爷子一开始看不习惯，但人家顾辞根本不在乎他的视线。

多看两眼还被顾辞瞪了一眼。

顾老爷子只好清了清嗓子，当作没看见。

这一幕落在程鹿眼里，她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微微上扬。

看样子，这祖孙俩应该是和解了。

她的心头也松了口气，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跟顾家彻底翻脸。

酒过三巡，程鹿起身去洗手间。

韦小姐也笑着跟上去：“程姐姐，我跟你一起吧，他们聊的这些东西我又听不懂，留在这儿怪无聊的。”

韦颂哭笑不得：“这孩子！”

程鹿也很意外。

韦小姐挽着她的胳膊，姿态亲密极了。

这种感觉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才有的。

程鹿恍惚间以为这个韦小姐就是自己的闺中密友。

“我叫韦欢欢，你呢？”

“程鹿。”

“什么鹿？”

“林中鹿的鹿。”

韦欢欢笑了：“有趣的名字，我这个名字不好听，是我奶奶给取的。”

“哪有，欢欢……你的家人一定希望你一直开心。”

韦欢欢掩口轻笑，眼睛弯成两道浅浅的月牙：“你这人真有趣，我喜欢。呐，我们做好朋友吧，我也是学药剂的，只不过没你那么厉害，你该不会看不起我吧？”

这个女孩……

倒是把什么都摆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