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疼得当场脸色发白。
这死丫头看着文文弱弱的模样,怎么这么大力气!
程鹿笑了,又吸了一口牛奶:“您别突然伸手过来,我以前在地铁上遇到过小偷,有心理阴影。您别着急,我一定挑一个最漂亮的喇叭,粉色的好不好看?”
顾枫:……
神一样粉色的好不好看。
现在是讨论颜色的问题吗?!
顾枫清了清嗓子:“够了,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你直说了吧,要怎么样才能将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呀?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昨天你不是给我这儿来了一下吗?你当时一定给我注射了某种药剂,要不然我回去之后怎么会浑身难受,脚踝发寒,还觉得手脚发软!”顾枫一想到自己彻夜未眠,就一阵不知名的邪火直往上窜。
“没有呀,您是不是没睡好?”程鹿关切地问。
顾枫:……
她就没睡,什么没睡好。
无论顾枫怎么跟她据理力争,威胁利诱,程鹿就是不松口。
好像昨天的事情压根没发生,一切都是顾枫自己的想象。
看着程鹿一脸无辜,顾枫差点都自我怀疑了。
牛奶喝完了,程鹿晃晃盒子,随手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百分百命中。
“顾大小姐,您要是真的觉得不舒服,我建议您去医院或是我们医疗中心也可以,去做个详细全面的治疗。在这儿浪费时间,耗费的是自己的精力,何必呢?”
她耸耸肩,“您年纪也不小了,经得起几次这样折腾呀?”
顾枫被噎得说不出来。
这是谁在折腾呀!
这女人是魔鬼吗?!
偏偏她又不能拿出证据。
昨晚她命人来找酒店监控,想给顾辞和程鹿来个釜底抽薪。
没想到,监控竟然没了,而且半点痕迹都没有。
视频里只能看到顾枫自己安然无恙地走出酒店大门,其余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顾枫看到,差点气得吐血。
好样的,顾辞!
好样的,程鹿!
顾枫刚要开口,突然又觉得后背一阵寒意四起。
这种感觉从昨天晚上就有,从脚踝一直蔓延到全身。
每当这种寒意出现时,她会觉得整个人被泡在冰水里,浑身毛孔都被冻住了,难受至极,心慌至极。
她再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一夜……
她咬咬牙:“好,你们不就是想让顾辞那个妈进入顾家祖坟吗?我答应你就是了!”
“你说得不对。”
“哪里不对?!”
顾枫都快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
寒意越来越浓重,就像有个女鬼一个劲地在她脖颈后面吹气。
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迁入祖坟,而是要跟顾辞的父亲合葬。其实进不进顾家祖坟,我们家阿辞才不稀罕的,我公公婆婆生前恩爱,过世之后合葬是天经地义的,只是恰巧公公的墓在顾家墓园里,所以才想让您签字。”
程鹿说着,微微一笑,“您明白了吗?”
顾枫咬牙。
她还想在这方面玩文字游戏。
到时候将那个女人的墓迁进去,不跟他们合葬,好恶心顾辞一次。
没想到,她这个如意算盘还没打完,就被这个女人识破了。
“可以。”顾枫语气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