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友友愣住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韦欢欢拍手叫好:“哈哈,活该,丢人了吧?”
韦友友猛地回眸,双眼迸发出骇人的凶光。
韦欢欢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哟,装不下去了?你怎么不继续了?别人会被你骗,我可不会。韦友友,你真是我们家的败类,我们家的耻辱!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哼,弄不死我你很遗憾吧?”韦友友突然又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纯真烂漫,“可惜了,就算是你爸爸来也拿我没办法,我没有犯法,我也没有做什么错事,你们想拿捏我控制我,怕是想得太美了。”
韦欢欢:“够了,要不是看在你姓韦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那就不要管呀,离我远点,我喜欢那个男人,你要是不能帮着我跟他在一起就麻烦让开!看见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觉得恶心!”
韦友友把手里的餐盒重重摔向垃圾桶里,翻了个白眼,径直离开。
病房里,顾辞已经起来了。
程鹿望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
那是一早由专门的医护人员送进来的。
他果然一口没吃。
“鹿鹿呢?”见到她来,顾辞张口就问。
“为什么没吃早餐?”程鹿没搭理他这个问题。
“鹿鹿呢?”他又坚持地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告诉你。”她眯起眉眼,轻轻笑着。
“鹿鹿不在,不能吃。”顾辞干净的脸庞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格外静谧美好。
“哦,我也是鹿鹿,现在我在这儿了,你可以吃饭了。”
程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握住顾辞的手。
他挣扎了两下,大约是感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温暖,他竟然反手握住她的掌心,就如同从前一样。
她的心颤抖了一下,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来,吃饭,我陪你好不好?”
“好。”
顾辞和程鹿面对面坐着。
他仿佛还是从前的他,吃饭的动作依然那么好看优雅。
程鹿一边陪着他吃饭,一边轻声聊着。
“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吗?”她问。
“记得鹿鹿。”
“鹿鹿长什么样?跟我一样吗?”
顾辞望向窗外,摇摇头:“看不清,但鹿鹿就是鹿鹿……”
他念起她的名字时,神色萦绕着淡淡的满足。
好像只是这样念着她的名字,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知道你叫阿辞吗?”
顾辞迷茫地看着她,摇摇头:“我不叫阿辞。”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叫阿幸。”
“什么?”
顾辞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幸福的幸,妈妈跟我说,虽然我跟弟弟不一样,但我也是幸福的。”
弟弟?
程鹿惊讶不已。
但看看还是一脸懵懂的顾辞,她一时间又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只好耐着性子:“你怎么会有弟弟呢?你不是……一个人的吗?”
“我有弟弟。”顾辞笑了笑,孩子气十足,他还拉着程鹿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他贴在她耳边,“我弟弟叫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