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像话吗!
他还在这儿呢!这是直截了当的威胁呀!
程鹿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让顾辞离开。
汪高泉也被迫吃了好多狗粮,差点噎着。
终于,客厅只剩下她和汪高泉,旁边不远处还站着恭恭敬敬的胡伯。
顾辞走了,汪高泉只觉得压在头顶上的压力一扫而空。
他清了清嗓子:“不管怎么说,我孙女是因为你才这样的,你必须要给我个交代!快点让我孙女恢复正常,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计较这件事。否则……呵呵,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汪先生打算怎么样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呢?”
“别以为任博奇能一直保你,沈冲名声在外又怎么样?毕竟是消失了几年的人了,就算他在,也不可能在药剂师委员会里有什么说话的余地。你得罪了我,我可以剥夺你的药剂师资格,以后你就别想再制作药剂,至于什么医药双修,那更是痴人说梦。”
汪高泉冷笑着,“程小姐,你天赋非凡,可不要阴沟里翻了船,想清楚再做决定。”
程鹿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呵呵,谢谢你这么准确地自我总结,一条小小的阴沟,还不至于让我翻了船。对了,汪先生可知道您孙女在活动上对我的羞辱?”
汪高泉愣了愣,立马说:“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几句口角罢了,你还这么计较?”
“哈哈哈!”她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说话没个分寸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那也不是很正式的场合,我孙女说什么有那么重要嘛?”
看样子,汪高泉是打算护短护到底了。
她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她轻轻掩口:“您还是请回去吧,我认为您孙女躺在床上比较适合,毕竟……出口伤人你们都不在乎,我又何必放虎归山呢?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舒服又安稳,反正你们汪家有的是钱,养着一个废人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你!你就不怕我真的剥夺你药剂师资格,把你赶出药剂师委员会?”
“你要是想跟我撕破脸,那就尽管去做。”
程鹿半点不怕,“我无所谓,大不了以后不参与药剂师这个圈子,也要换你孙女一辈子痛苦。”
“好好!”
汪高泉气得脸色发青,一阵风似的冲出大门。
他刚走,祝纯就从楼上下来了。
显然,刚才的对话她一直在偷听。
“他说得没错,药剂师委员会里他确实比任老有权势,毕竟有钱有势有能力,后台也比任老要强。”祝纯说,“他要是想为难你,真的很容易。”
程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吗?”
祝纯笑了:“如果我是你,也会一样让那个汪玉儿在床上躺着,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
药庐的建设还在继续。
程鹿特地去看了一下进度,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大概的轮廓,但地基已经铺好,四周的准备早已万全。
她转身去医疗中心,李秀梦还在等着她。
突然,路边窜出一辆车,速度极快地朝她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