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高泉在会议上狠狠抨击了任博奇,将程鹿胡乱用药这件事当成一个反面典型,他要求撤销程鹿的药剂师资格。
会议上,大家的意见形成两个极端。
一边是支持汪高泉,一边是赞同任博奇,双方相持不下,会议开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一个定论,大家只好暂时散会。
汪高泉步伐匆匆,脸色难看地离开会议室。
任博奇追了上来:“老汪,你何必这样闹得这么僵?!为难她一个晚辈,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不知道程鹿对于我们H国的重要性,像她这样的药剂师,千年都难得一遇!”
汪高泉冷笑:“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他说着,冷冷回眸,“你的那个好徒孙跟你一样是个倔脾气,既然学不乖,那就只能吃点苦头了,你别忘了我孙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是怕你行事急躁,万一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你要怎么办?”任博奇语重心长,“收手吧,程鹿那边我会去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哼!我们汪家虽然根基不在川城,但在整个H国也是颇有名望和实力的。如今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我孙女到这个程度,我还要低头去求和?呸,门都没有!”
汪高泉气呼呼地大手一挥,“别说了,你我相识几十年,别到了最后为了一个小丫头闹得翻脸,你再说就别怪我不念及多年老友情分!”
汪高泉步伐更快了,刚走到大门口。
突然,他的步伐顿住了。
两只眼睛瞪直了,一脸惊诧错愕。
药剂师委员会大楼对面,竟然挂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宝贝孙女,汪玉儿!
汪高泉惊呆了,他连忙冲过去,定睛一看。
真的是他孙女!
汪玉儿被人捆住手脚,挂在高高的门上,满脸是泪,显然已经哭不出来了。
还好,这儿是药剂师委员会自己的地盘,外人不能进来。
大楼对面其实就是药剂师研究楼,进进出出都是同行。
汪玉儿被堵上嘴,挂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她忍受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见到爷爷,汪玉儿发出呜呜声,依稀可以分辨她在喊“救我”。
汪高泉太阳穴重重一抽:“是谁,是谁干的!?快点来人,把她给我放下来!”
他扯着嗓子,声音尖厉失控。
任博奇见状,赶紧命人去喊帮手。
帮手还没来,汪高泉已经被一群黑衣暗卫围在中间。
一辆车停下来,车窗落下,露出顾辞那张冷酷清俊的脸。
他冷冷睨着汪高泉,还没说话,就让对方冷汗津津。
“顾少,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那个程鹿欺负我孙女,你现在还要把她挂在这里羞辱,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汪高泉暴跳如雷。
顾辞也不吭声,随手丢了一份文件夹在他脚边。
“自己拿回去慢慢看,前因后果里面都有。”顾辞说完,视线落在汪玉儿身上,“汪小姐,这一次是我对你的警告,如果你还敢有下一次,我保证会把你挂到别的地方,到时候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气,还能有你爷爷来救你。”
说完,车窗关上,黑衣暗卫撤离。
现场又恢复了平静。
汪玉儿被放了下来,一能说话,她就嚎啕大哭:“爷爷!他们、他们简直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