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纯一脸兴奋:“你不在的时候我研究了好多药植呢,而且弄出很多配方,哦对了,我还发现药植之间各种药性冲突的数据,已经都记录好了,你空了帮我看看呀。”
就这样,程鹿一边往房间走,这个小丫头就一边跟着她念叨。
程鹿听得头都快大了。
她哭笑不得地用门挡住祝纯的兴奋:“拜托,你姐姐我今天刚回来,好累。给我点时间休息,明天早上跟我说这个,好吗?”
祝纯微微一怔,激动的小脸上还是挂着难以言喻的笑容:“好。”
她用力点点头,“那我现在再去整理一下,你好好休息。”
关上门,程鹿洗了个澡,把自己揉进温暖的被窝里。
床很舒服,洗了澡一身轻松也很舒服。
只是……好像少了什么,心的地方缺了一块,空空的。
程鹿闭上眼,努力将身边的被子裹紧,半梦半醒间,心底那个名字又跳了出来——顾辞,顾辞,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逐渐睡熟了。
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轻轻靠在她旁边,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月光透过薄纱一样的窗帘落在他脸上,清隽无双,正是顾辞的脸。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眼神里都是缠绵到极致的深情。
能怎么办?
他就是想她。
想到根本无法入睡。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多看她一眼,多陪她一会儿,只有待在她身边,他的心才能稍稍安稳。他轻轻拥她入怀,生怕惊醒了她。
突然,她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嘴里呢喃出两个字:“顾辞……”
她在喊他的名字!
顾辞一时间情难自已,喉间发紧。
原来,她还没有放下自己,她是真的想要保护他。
他忍不住吻了吻小女人的眼睛,她的睫毛上有泪。
“傻瓜。”他蹭了蹭她的鼻尖,一如从前那样的亲昵。
快要天亮的时候,顾辞才从房间里悄无声息地离开。程鹿依旧在睡梦中,只是朦胧中仿佛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并没有走远,像从前那样,一直护着她。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吃早餐的时候,汪家派人送来了两千万的支票。
除了薄薄的一张纸,汪家什么话都没留。
把支票交给胡伯去办,她继续吃着早餐。
胡伯问:“夫人,这汪家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的事情?”
“都过去了。”她笑笑,“胡伯,您对我来说就像长辈一样,对我不用这么客气的。还有……”
她眼眸沉了沉,“我也知道你跟顾辞肯定有联系,我只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跟他说,他那么忙……有时候有些小事真的没必要让他知道。”
胡伯苍老的眼神一片动容:“可是,夫人呀,对他而言,只要是您的事情就不是小事。”
程鹿差点拿不稳筷子,心潮涌动,让她一时间连呼吸都掌控不了。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她今天要去产检。
到了医院,产科门外都是有家属陪伴的孕妇,只有程鹿一个人孤零零的。
莫名心头一阵酸涩,但她很快忍住了。
不一会儿,轮到她了。
交费,检查,还要去拿报告单,再去B超室排队。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没人陪着的产检这样孤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