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泰回应道:“岁月催人老,好在咱们都比较珍惜,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心中没有太大的遗憾。”
二人一唱一和地说这样的话,表面上是回忆自己的过去,实则是对王厝进行启发式教育。
谈论一阵,糜芳对王厝说道:“六皇子,咱们开始吧!”
说着,施展出赑屃功的起手式。
王厝则像模像样地跟着比划。
鬼麋冷静观察着二人的举动,仍然不时指出其中的破绽。
糜芳听到鬼麋借助王厝之口指出的这些破绽,惊异之中先是将自己原先的招式施展一遍,又按照鬼麋所说施展一遍,两相对照,发现后者更为合理,不由对王厝说道:“六皇子,你的悟性很高,竟能瞧出赑屃功之中的破绽,着实令人佩服!我习练赑屃功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这些破绽,着实惭愧得紧!”
王厝闻言,只好无言愣怔。这套赑屃功,他刚刚接触,连它的招式都不怎么熟悉,更甭说发现其中的破绽了。因此,糜芳这番赞扬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讽刺。然而,这样的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向方泰习学麒麟功的时候也曾经历过,所以他也并不感到诧异。
在他看来,这还是近来一直纠缠着他的那个邪祟在作祟。
他感到纳罕的只是,那个邪祟可能是曾经的武道高手,不然的话就不可能指出麒麟功和赑屃功之中的破绽。
邪祟一直纠缠着他,所为何来,他闹不清楚,却知道这个邪祟不太可能害他。邪祟如果想害他,就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动手。他猜测,邪祟可能是个武痴,一看到别人施展武技就心痒难耐,并且迫不及待地想展露一番自己的能耐。
愣怔之中,却听方泰回应道:“嗯,师兄所言不差,王厝对武道的悟性确实异于常人。我先前教授麒麟功的时候,他也指出过其中的许多破绽,经过他的指正,我那套麒麟功越发完善了。”
说话之间,二人都向王厝投来欣赏的目光。
王厝愣怔一阵,又继续跟糜芳习学赑屃功。
不大一会儿,他又指出了赑屃功中的一个破绽。
糜芳再次夸赞,王厝则再次愣怔。
就在这夸赞和愣怔的交替之中,十数日后,糜芳将整套赑屃功传授完毕。
这一回,王厝学得非常认真,甫一学完,就按照糜芳的要求完整地施展了一遍。
糜芳简单地纠正了王厝所施展的招式之中几个不到位的地方,欣喜地说道:“六皇子,你学好了赑屃功,就等于双功在手了,对你这个层级的武者来说,这已经殊为难得。”
方泰接茬说道:“就是!王厝,你不过是个入圣境武者,却掌握了两套圣元境巅峰武者所用的高深功法,如果能够施展到位,便是同阶武者之中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