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间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地摆着二十多套桌椅。
并不是每一套桌椅后面都坐了人,但即使如此,这间房间也显得十分拥挤。
房间的最前方,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身着正装、手捧一本左右五厘米的厚书作为装饰的男人,正在滔滔不绝。
“……我们评判一件事或一个人,所依据的前提,是它的动机。
而对于降临的规则怪谈游戏,也一样。
前几个月,关于规则怪谈游戏是否有幕后黑手控制这一点,还有很大的争议。
自从这一次的规则会谈游戏模式发生改变之后,这一点就毋庸置疑了。
那么,它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的言语和神态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房间里听他讲述的人,脸上一个个都带了垂思之色。
在他刻意停顿出的时间里,众人很小声地窃窃私语。
“他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他们都有这样的力量了,还需要觊觎我们的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为了观察我们的反应?把我们在规则怪谈游戏期间的种种反应,拍成纪录片之类的东西,带回去给他们提供商业价值。”
“为什么要用我们的思维来揣测规则怪谈游戏的幕后黑手?我们二者的所思所想,很有可能相隔着巨大的鸿沟!”
聂问苍混在这些人当中,也同样跟着提问:“用我们自己的思维来揣测规则怪谈游戏的幕后黑手,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台上的中年男子听到了这话,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了欣赏的表情:“这位朋友的问题提得很好。那么,我就来简单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聂问苍早在他发话的一刻,就已经用脖子上一个镜筒状的纹身,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录成影像记录了下来。
先前,她在庇护所内散播寻幽的消息时,和几位做着同样举动的同行相遇了。
他们把她当成一个因为不满于大汉国隐瞒寻幽这种超凡能力获得渠道的民间超凡能力拥有者,邀请她前往山海新闻社的一个据点躲躲风头,她出于好奇,便答应了。
但刚来这个据点不到半小时,就被他们拉来这里听课,也是让聂问苍万万没有想到的。
“……总而言之,不能像现在的主流观点一样,假定规则怪谈游戏,以及它可能存在的幕后黑手,对我们来说是善意的。
不思危何以居安?”
“在大汉国的宣传下,很多人对我们山海新闻社有一种误解,以为我们以制造混乱、伤害同类为自己的使命,但这其实并不正确。
很多人认为,规则怪谈游戏是它的幕后者给我们出的一道测验题,我们的表现符合他们的要求,便会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这也是我们的观点。”
房间里的众人虽然素不相识,但也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