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聂远衡摆手,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旋即看向张爷,“你若是想要仗势欺人,就将你依仗的那个劳什子县令找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给你撑这个腰。”
这……
张爷愣了一下,旋即讽刺地开口,“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本大爷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底气!来人,去给老子把县令大人请过来,就说有刁民不服他的管教!”
“是!”一个狗腿子急忙跑开,留下剩下的人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在他们的认知里,县令就是天,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触怒了天,那就是自寻死路。
聂远衡懒得理他们,拉着唐鑫祥夫妇找了个还算稳固的凳子坐下,等着那人把县令找过来。
唐鑫祥夫妇全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境地,战战兢兢地在凳子上坐着,满脸都是心虚。
反而是事情的当事人不慌不忙地晃着自己的玉佩,完全没有半点担心的意思。
不久,刚刚跑出去的那个狗腿子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身后空无一人。
“县令大人呢?”张爷见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脸色有些变化。
“在后面。”狗腿子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手指向自己身后。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空望了好长时间,才看见一个轿子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过来。
“恭迎县令大人!”张爷一脸讨好地凑了上去,没等县令大人下轿,就谄媚地跪了下去。
“听说是有人对我不敬?本县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县令大人冷哼一声,被张爷扶下轿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
他做官这么多年,出了聂远衡那个摸不清楚底细的人,就没怕过别人。
聂远衡听见那声音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看了县令大人一眼。
对视的瞬间,县令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皮笑肉不笑的聂远衡,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就是这个小子不将您放在眼里,县令大人你赶紧治他的罪吧!”张爷完全看不出县令大人微微变化的脸色,自以为是地煽风点火。
这声音特别大,甚至吸引了过往路人的注意力,大家又是好奇又是害怕的聚集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看着这边的事情。
“县令大人。”聂远衡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迈着步子。
县令大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聂远衡来者不善。
“我听说这个人依仗你的势力在这里作威作福很长时间了。”聂远衡在县令大人面前站定,轻轻凑近县令大人,慢慢开口。
这声音虽然轻柔,但在县令大人听起来,却无端令他感到心里发凉。
“怎么会呢?”县令大人果断地明哲保身,堆起笑脸,笑呵呵地看着聂远衡,“我可没有这么个亲戚,您可千万别误会?”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县令大人,压根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说,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猜测聂远衡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