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娘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了画儿,跟着唐小钟离开了。
回自家铺子的路上,张秋娘的兴致一直不高。
唐小钟将这看在眼里,心中觉得有些烦躁。
画儿身为聂远衡下属中少有的女性,其毅力非常坚韧。
一连几天,画儿寻到机会就会出现在张秋娘的必经之路上。
一看到画儿,张秋娘心中就生出一抹愧疚。
“婶婶,您若是不想买下酒楼,画儿不怪您,只是您明明就想开酒楼啊!画儿真的不是骗子,我可以让您去看地契,甚至……我爹的尸首也是可以的。”
画儿眸中带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很是招人。
张秋娘心中一软,她对画儿很有好感。
今天会鼓起勇气开口,估计是真的挺难的。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画儿的父亲再不安葬恐怕……
“不然,我出些钱,你先将你父亲安葬了?”
张秋娘刚一出口,就远远的看见唐小钟的身影。
唐小钟始终觉得画儿心怀不轨,这几天一直严防死守着她。就连药房,他都特意说了自己有事,之前的病人都分给了其他大夫。
唐小钟的严防死守,让画儿觉得很是无奈。
她明明寻了一个唐小钟被病人缠上的时间才找上张秋娘的,结果一回眸就对上了唐小钟的双眼。
画儿思索再三,决定将真相告诉唐小钟。
画儿改变衣着,来到唐小钟所在药房,点名要唐小钟给自己单独医治。
唐小钟认出了画儿,便将其引到屋内。
唐小钟刚将屋门关上,画儿便开了口。
“唐家大公子,我是聂远衡的手下。那酒楼的地契,就是我们主子之前给唐家准备的那一张。你就不要再拒绝我们王爷的好意了,我们王爷没有别的心思。”
“你是聂远衡的手下?”唐小钟一脸怀疑的看着画儿,心底已经信了七分。
这女子浑身充满了韧性,如今不再乔装柔弱,看起来顺眼多了。
画儿点点头怕唐小钟不信,直接将聂远衡的信物掏了出来。
“我主子知道唐家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便特意让画儿扮做孤女,卖地契。”
画儿顿了顿,见唐小钟脸上并没有变化继而又道:“主子不求唐家人回报,只是单纯的想让唐家过得越来越好。”
唐小钟眉头紧蹙,他心中不想让他们一家跟聂远衡有太深太多的纠缠,可一想到自己娘亲对开更大铺子的心愿,他心底就有些松动。
“我们主子手底下会武功的女人不多,而我画儿是功夫最好的。那些臭男人跟着唐小姐多有不便,可我是女子,能时时刻刻保护着唐甜甜。”
“时时刻刻保护甜甜?”唐小钟目光一沉,上下打量着画儿。
画儿双眼一动,出手朝着一旁的桌子劈了一掌,紧接着又是一脚,然后运转轻功在屋内四处闪现。
看着画儿的身形,唐小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如果这样的女子护在唐甜甜身边,甜甜会少很多危险。
聂远衡之前留下的人都是男人,平日里跟着保护还好,但是唐甜甜身为女孩子总有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