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根本没再相信画儿的话,甚至直接打断了她。
“你老实同我说,那贵人是不是聂远衡。”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的可能性越大,结合画儿异常的反应,再加上县令白日里说的那些话。
怕不是在试探聂远衡有没有与她取得联系,为什么县令见了,画儿见了,却偏偏不来见自己呢。
“哎呀,白日里是见过一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且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画儿本就不擅长说谎,更不想欺骗唐甜甜,干脆狠狠闭上双眼,上刑似的,将聂远衡交代了出来。
当然,还不忘记替聂远衡开脱,至于后续的事,她是管不了了。
主子啊,属下只能帮你到这了。
“那他为何不来见我?”
唐甜甜并没有全然相信她说的话,不知怎的心中不好受极了,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却在瞒着自己。
“这…”画儿不知应该怎样说,没第一时间见甜甜是事实,更何况她是真不知道主子的想法。
“主子说还不是时机,我料想应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怕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实际上是暗中保护你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唐甜甜听罢瞬间冷静下来,心中知道即使问画儿也问不出来什么,她若是知道定然早就说了。
画儿见她这幅样子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不肯出去,可瞧着她的眼神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只恨自己嘴笨不会说话。
还在思虑着自己不会将这件事给搞砸了吧,同她说了几句早些休息的话便无奈退了出去。
留唐甜甜在屋中却是越想越气,她知道此番来的是王爷,县令叫贵人也是为了凸显出他的尊贵。
也就是说,他不愿意来见自己,是嫌弃自己是个农家女子,故意躲着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中难受极了,就像是被饿了三天三夜一样,空落落的。
眼前账本上的数字仿佛变成了自己看不懂的复杂符号,就像是她看不懂聂远衡的心。
干脆放下账本,又觉得屋子里太闷,正巧衣物穿戴整齐,决定出去散散心。
天空中高高悬挂的星星,闪亮却又遥不可及,就好像她与聂远衡之间的关系。
夜晚虫鸣叫得她格外心烦意乱,从未像此刻一般那么讨厌发出声响过。
脚上不停地踢着石头,圆溜溜的眼睛上下转了转,突然本要往前踢的石头躺在脚底,这么一踩便跌倒在地,痛呼出声。
“嘶—”
在安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见她半天不起,暗中那人终是忍不住飞奔过去,连忙行至她身前,将手中长剑放在地面上,手去检查她扭伤的脚踝。
果不其然,正是聂远衡。
“甜甜你怎么样,是不是脚扭伤了?”
他在县令府用完膳后莫名产生烦躁的情绪,脑海中不停回荡傍晚画儿的话,决心出来走走。
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唐家门前,在门口守护许久,就在要回去的时候唐甜甜跑了出来,于是就一路跟着她。
本打算她回家之后自己便离开,谁曾想她竟然摔倒了,痛苦的惊呼让他大脑一下子炸开,顾不得其他,现身上前。
“果真是你。”
唐甜甜语气冷静而疏离,哪里还有刚才痛苦的样子,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