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听了县令的话有些害羞,一向大胆的她竟然往聂远衡身后躲了躲,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八字还没一撇呢。”虽是否认,但言语间满是羞涩,越往后声音反而越小。
县令是过来人,见状哪里还会不明白,心中想着怕是已经好事将近,由衷为二人感到开心。
就在众人互相打趣之间,宴席接近尾声。
县令有事要与唐甜甜二人说,因此先将宴席上的其他人遣散,只留下这两个人在此处等他送客归来。
“县令可是有什么事?”
现在镇上一切都步入正轨,她实在想不出县令还有什么要说的事情。
“是这样的,王爷,下官本不应该说起这件事,但咱们多年之前见过,这次镇上没有发生洪涝也是您的高瞻远瞩,再加上您和甜甜的关系,我相信您是个好官。”
“朝廷发放下来的那批补救金和用于堤坝建设的灾款,总共才五百两,这…这若是您不在这下官也就忍下来了,可是您看您在这还敢有人在中途…害,这不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嘛。”
县令手中现在没有证据,虽然心中依然有人选,但始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恭维聂远衡也只是计策,希望他能上上心。
聂远衡自然知道县令话语中的意思,先是与唐甜甜对视一眼,后又思考了一番,沉声说道。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灾后重建和堤坝修缮正常进行,如果不够我先个人给你拿,这件事容我调查一番。”
“若你所说属实,本王定然不会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王爷英明。”
这下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他以前不是没上报过奏折,但都在中途被拦截,甚至还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威胁自己。
无奈之下只能暗中将各种款项记下,以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京城中的人搭线,如今王爷在此,又有唐甜甜的关系,想必能够将此事放在心上。
话说回来,如果王爷都无法动摇那几人的地位,那他也只有老老实实兢兢业业为百姓做事,其余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商议好之后,二人共同离开县令府。
二人想着时间尚早,便从一处幽静的巷子中走回去,顺便还能够思考县令说的事情。
但没想到,就在二人互相打闹之时,变故横生。
一支箭羽破空而出,直奔唐甜甜面门,狠辣程度似乎想让她直接命丧当场,千钧一发之际,聂远衡抽出手中的剑将箭羽一扫而下。
箭矢插入墙壁之中,深入三分,由此可见下手之人多么狠绝。
见一箭偷袭未成,又是一阵箭雨射出,围绕着二人四面八方,退路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围堵。
聂远衡一只手抱住唐甜甜,另一只手飞舞长剑,在空中舞出剑花,周围箭羽应声而落,以二人为中心,护了个严严实实。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不妙,箭雨竟未能伤害他们分毫,于是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黑衣人蜂拥而至。
足足有数十人朝着二人攻去,霎时间地面上的沙石被风席卷而起,好不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