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唐家人也只是客气一下,心思并不在聂远衡身上,而是思索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说,都在准备措辞。
不过虽然聂远衡回绝,张秋娘还是急急忙忙地到厨房为他包了几块糕点,给他垫垫肚子。
这回他要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于是谢过之后转身离开,。
眼见着他上了马车,众人这才又回到屋子,为了不打搅唐甜甜,特意挑算了一处宽敞但是离甜甜较远的房间。
众人围坐在一起,张秋娘还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茶水和糕点。
多少年没这么隆重地坐在一起,但是张秋娘内心觉得这几个大老爷们有些搞笑,总是担心一些尚未发生过的事情。
仍然是唐小钟先沉不住气,他作为大哥,平日里做事最为沉稳,就连教授他医术的郎中都不止一次夸过他。
可不知怎的,一遇见唐甜甜的事就跟丢了理智一般,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他当年也是很喜欢聂远衡的,只是自从上次得知二人之间所谓的误会,让自己妹妹变得那般憔悴,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整日病恹恹的,又怎会在床上昏迷了那么多天,而且这么多年就算碍于身份,碍于各种各样的事无法亲自回来,难道连一封书信也不能写吗。
经过上次唐小阳的劝慰之后,他决定不再干预二人之间的事,可也没说就此同意了。
“爹娘,不是我说,我这心中的确是有些担忧。”
“确实,聂远衡的身份不容小觑,我也并不觉得咱家甜甜就配不上她了。”
“可是将来他俩要是在一起,肯定会面对许多艰难的事,那是京城啊,一句话说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地方,到处都是达官显贵。”
“你呀,就是太过担忧了。”作为屋中唯一的女人,张秋娘一边为唐瑞祥沏茶一边说道:“娘知你心中为了妹妹好。”
“只是雏鹰总有翱翔的那一天,咱们这一方天地,怎么能困住甜甜。”
“你是怕将来甜甜嫁人,就像那泼出去的水与咱们断了联系。”
唐小钟低下头颅,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正所谓出嫁从夫,将来甜甜走了,还真是不习惯。
这话也点醒了唐小阳,虽然他很喜欢聂远衡,也愿意撮合二人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将来唐甜甜要离开的概念。
当下便急了,拉着张秋娘的衣袖道:“娘,这可不行,甜甜是咱们家人呢,是我们兄弟一辈子的妹妹,怎么能离开呢。”
张秋娘摸了摸他的头,无奈笑笑,自己这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傻,还得是甜甜那股聪明劲像自己。
“甜甜自然是唐家人,这个问题娘想过了,也和你爹商量过了。”
“将来甜甜若是去了京城,咱们一家子就都搬去,现下多挣些银子,到时候哪怕租个宅子也行。”
“你们兄弟三人各有所长,有喜欢的爹娘定然支持你们,反正将来小远也是要进京赶考,到时咱们去了还能照顾照顾他。”
大儿子跟着郎中学习医术,现在已经有所小成,普通病症不在话下,便是基础的疑难杂症,也能够小试身手。
二儿子一心读圣贤书,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金榜题名,多年前就立下豪言壮志,一定会拿下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