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皇帝更像是陈耀世推在台前的傀儡,其势单力薄,但是有着聂远衡的帮助以及正统血脉,还是有不少忠臣站在皇帝那一边。
除了陈耀世,无人敢在皇帝面前耍威风,这场宴席也是早早便到了该到的作为落座。
比较有意思的是陈耀世到场的时间比皇帝还要晚,往常他至少会做一做便面功夫,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让一些官员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爱卿到了便开始吧,此乃家宴,应当共乐,诸位爱卿不必拘束。”
对于他的迟到,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
宴席上觥筹交错,互相恭迎的话语不绝于耳,每个人的脸上都好似带了一张面具,皇帝有些烦躁,陈耀世则是意味不明地看着这个场面。
宴席接近尾声,皇帝这才说话。
“听闻陈爱卿喜欢傅柳名家的画作,朕近日正好新得了他的丰稔图,便送给陈爱卿了。”
“陈爱卿是国之栋梁,此画与你甚是相配,更是能讨个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安居乐业的好兆头啊哈哈哈。”
说着让身旁的小太监将手中的画作递给陈耀世。
官员中不乏有喜好作画之人,一听说丰稔图,还是傅柳名家的真迹,各个眼睛都泛起了光,在下面小声嘀咕。
“丰稔图可是失传好久了吧,没想到竟然在皇上手中。”
“那可是傅柳名家的成名之作,要知道那样的大师一幅画胜过千金,丰稔图更是千金难求。”
一听皇帝将此幅画赠予陈耀世,又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要是去陈大人大观摩画作他应当不会拒绝老夫吧,陈大人英明神武,还可很通情达理地让老夫去临摹吧。”
夸赞陈耀世的话生怕他听不到,又故意加重了音节。
陈耀世抬眸看那人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皇帝的眸光有些暗沉,上前谢皇帝恩典,却是有些皮笑肉不笑。
待到宴会结束,陈耀世立刻做上马车回家,丝毫不理会身后想要与他搭话借画的官员。
气冲冲回到书房,狠狠将画丢在桌案上,管家见他这副模样很是疑惑,却也有些不敢上去搭话。
好一个聂一然!竟敢拿这画作敲打他了,什么丰稔图,什么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是知道他暗中转移粮食,借此警告自己呢。
好一个聂远衡!没想到他的手能伸这么长,京城的事也能这么快的知,甚至还给皇帝递了消息,倒是自己近来太忙忽略他了。
陈耀世可不相信以皇帝的手段能够知道自己做的事,更何况已经找了那么多人在他面前阻挡,就是为了蒙蔽他的双眼,却没想到让聂远衡一下堪破玄机。
陈耀世越想越气,将桌上的花瓶砚台通通摔到了地上,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将书架上的数甩到地面上。
看得管家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心中更是心疼极了,书还能整理,那花瓶摔碎就是真的没了,值不少银两呢!
“聂远衡,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陈耀世露出狠辣的表情,咬牙切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