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女学的孩子们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们这些家长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更何况这么年轻能有什么学问。
总是女院出现男夫子就是不行!
温夫子温和笑着摆摆手,解释道:“昨日的事是老夫没有通知到,先给那些不知晓的家长们道歉了。”
说着还鞠了一躬,受德高望重之人的礼众人有些消受不起,连忙摆摆手说没事,刚才吵嚷的声音也不自觉小了许多。
“今日主要是想让诸位听听聂夫子的课,听完再做判断也不迟啊。”
听见温夫子的提醒,聂远衡走了进来,在前方站定,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底下的家长却是瞬间爆发,像在菜场一般吵嚷。
“温夫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敬重您,一听说您有事要商量,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活放下赶来,您怎么能让他来授课呢。”
“我们的想法昨天不是很清楚了吗,我家孩子在女院上课,绝对不能有男子出现!”
“男女授受不亲,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怎么就能破了,也不怕遭天谴。”
底下的家长你一眼我一语,完全不给聂远衡讲课的机会,但他也不恼,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众人。
倒是女学生们极了,家长越说越激动,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甚至将学习与私奔联系在了一起,别说聂夫子,便是她们都觉得羞愧,纷纷劝阻自己的家长。
在学生们的劝说之下,家长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但是看着聂远衡的延伸还带着敌意,明显是无法接受。
“大家稍安勿躁。”
见众人平息,聂远衡这才开口说道:“诸位今日既然来了,便坐下来听一听罢,现下女院没有女夫子,便是等甜甜身体好了也就只有她一位夫子,根本无法教导这么多学生。”
他就差把唐甜甜一个人精力有限,没办法教这么多人,以后也是招收男夫子,爱上不上,不想上就走说了出来,语气中蕴含着丝丝威胁。
他久居高位,向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人,即便是温和着说话也会带有压迫感。
下面家长听见他说话下意识就想反驳,可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被他的气势吓到,老老实实坐在下面。
其实聂远衡说的没错,这世上女夫子本就少,有更好但是没有也只能由男夫子授课。
周围镇县甚至是州府听说这边办了女学,一个两个都张望着想将女儿送进来学习,若是有人要走倒是腾出了名额。
当然,这只是吓唬家长的权宜之计,不这样怕是永远也安静不下来。
女学生们生怕聂远衡说的是真的,都浮现了担忧的情绪,有些胆小的甚至脸色发白,劝慰身旁的爹娘不要乱说话。
她们很喜欢女院的氛围,更愿意在这里学习知识提升自己,不想因为爹娘的意见失去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