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他想问她怎么来了,身子可否好些,可以看见她唇色惨白,平日里古灵精怪全然不见,头发散在后面,活脱脱一个病号,于是将口中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这样子看起来就不好啊!
与此同时,聂远衡也发现了她,还看见了她一旁扶着她的唐小远,明白了她的想法,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温夫子顾不得被家长们气,连忙扶住她另一只胳膊,惨白的模样实属将他吓到了。
“你怎么来了,你看你这面色,病还严重着,小远你也是,怎么就让任由她过来,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唐小远曾经便是温夫子的学生,因此对他的语气也不疏离,依旧像在教训自己的学生。
唐小远则是温和一笑,回道:“夫子可莫怪我,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拗不过。”
众家长都认识唐甜甜,见她这幅样子就出来也有些担心,都没有再发表意见,而是静静看着她,知道她来肯定是有话说。
女学生们一个个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望着唐甜甜,一是担忧她的身体,二是见她来便知道聂夫子教书这事定然稳了。
“我无大碍,只是有些体虚,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语气极为虚弱,看着不像是将养些时日就好,更像是下一刻就直接倒在这不省人事。
众人心中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再大声说话,生怕脑海中的画面在现实中出现。
唐甜甜轻轻推了下唐小远,对众人笑道:“这是我二哥唐小远,想必大家都认得。”
众人:你莫要笑,笑起来更渗人了。
他们确实认识唐小远,他通过会试的事当初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特意去看他。
甚至家中有学子的,还将他的画像挂于家中,就是想沾沾进士老爷的光。
知晓了他的身份,众人眼神变了又变,这可有可能是将来的状元郎,那是要骑高马戴红花的。
面对他时语气纷纷客气起来,还像模像样的行礼作揖。
“我已经听家妹说了这件事,刚刚也听见了大家的想法。”
“目前疑虑的不过是聂夫子的身份,我可以明确告知诸位,聂夫子所说不错,温夫子说的也对。”
“真论起来,聂夫子算是在下的师兄,在学问上的造诣毋庸置疑,这点诸位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
“别说镇上,便是举国上下,也没几个能与聂夫子相提并论的。”
虽然这话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算过分,也许单论学术聂远衡无法与之媲美,但若是综合考量还真没几个能比得过他。
见唐小远夸赞自己,聂远衡极其谦虚有气度地作揖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