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妙妙看来商婳祎纵使权势滔天,也非一个滥杀无辜之人。在客栈面对老百姓的苦苦哀求,齐苗苗看得出当时的商婳祎是有被触动的。
这说明她是一个性情中人。
“可齐娘子要知道……”鼎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人是有许多面的。也许世子是性情中人,但另一面她可能会觉着胜男与忠勇把红叶所做的事传出去会对她自身产生影响,甚至被一些宗亲拿来攻击,进而动摇储君之位。”
“这……”
听了鼎永的一番分析,齐妙妙顿觉自己把商婳祎想得太简单了。
“庄主不会想说实则世子想杀的是胜男与忠勇?只不过商老爹坚持去寻,宫女们怕击杀命令被商老爹看破,所以痛下杀手?”
鼎永思索片刻,无奈道:“本庄主也不想如此判断,但是从目前表面呈现的证据来看,好像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齐妙妙静默,无言以对。
她虽然清楚站在权力顶峰的人手段千奇百怪,更视人命为草荐,只要对自己有利不惜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手,但是商婳祎尚算不得滥杀无辜之人,至少现在在齐妙妙眼中还不是。
她只希望鼎永分析的是错的,而鼎胜男与商忠勇可以早些回来。回来告诉他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他们什么也没看到最好。”鼎永如此希望,“天下之大,且让他们去闯一闯吧。”
“可他们是兄妹,不能……”
“本庄主相信,时间会让他们慢慢想明白的……”
原来鼎永自己早就想清白了,难怪对于两人的“失踪”不急不恼。或许他是对的。
齐妙妙想,这可能如同治理洪水,与其去堵截、去干涉,不如放出去,泻出来。
“孩儿大了,管不得那般多了……”王夫人哀叹。
“是呢。”齐妙妙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