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被金巧儿一为难,医师说走就走。
“罢了,老太君我来管。”齐妙妙挑起重担,“大不了我看不来就把御医坊的掌事请来,如何?”
“唯有如此了。”福远山悻悻然答应下来,心里的不痛快全摆在了脸上。
金巧儿好死不死,又一次因为妒忌、因为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不顾大局,不顾老太君需要有经验、了解情况的医师贴身陪护,执意要求医师搞清楚齐妙妙的身份,不然……
她还威胁了起来。
医师只管瞧病,哪里管得了一府内院的尔虞我诈,自然有多快跑多快。
福远山这边没有怪医师半分,只对金巧儿失望透顶。
“罢了。”福远山怏怏的,“就用齐娘的法子吧,过了正午本侯爷便进宫把掌事请回来。”
“初一十五掌事不在宫中。”齐妙妙提醒道:“一月里掌事回府两次,今日正好是十五。”
“哎呀还真是!得亏有齐娘提醒,不然扑个空。齐娘可知掌事府邸在何处?”
“侯爷贵人多忘事。”齐妙妙近来觉得福远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我入宫之后与侯爷分道扬镳,侯爷便把金屋赠予了掌事,就在咱们共同解辽国赠礼那一次。记得吗?”
听到这话福远山思索片刻终于忆了起来,“是。当时是有这么回事。都是为了母亲。”
那时齐妙妙与宫羽正打得火热,福远山一气之下干脆贿赂医师好让他随叫随到。
“若非那一次的大方,也没有后头母亲不好时掌事的帮忙。”
“所以说有些事得未雨绸缪。”齐妙妙说话时盯着金巧儿,后半句明显是说给她听的,“有时候吃亏是福。不止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吃亏也能让自己多出一条路来。”
她这话什么意思金巧儿心明,不过金巧儿不会听,尤其厌恶齐妙妙对她“说教”。
“孺子不可教也。”齐妙妙无奈地摇了摇脑袋,随后对福远山说:“侯爷,我想要个人,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