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了。不然夏王怎么会放任“越狱”的世子招摇过市?
他们四目相接了,在历经漫长的半年时间之后,他们终于对视了。
可她没有欣喜若狂、投怀送抱,而是在微微惊诧过后收起了眼泪。
她转身对掌事交代道:“掌事赶紧去看看侯爷吧。”
“娘子可好?”掌事看到她眼中全是失望和眼泪,脸色铁青。
“奴婢无妨。”齐妙妙强颜欢笑,抬手抹去眼泪,将宫羽带来的药转递给掌事说:“这点药应该是王上得知侯爷的病情后特意吩咐质子送来的。应当有奇效。”
“质子羽……”掌事踌躇道:“质子羽不是落土安葬了吗?怎会……”
“那不过是对付王上私生子时的小伎俩。障眼法而已。”
“原来如此。”
“掌事请放心,避人耳目的计策肯定是世子默许的。”
“是呢。当日落葬是世子安排的,老夫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说如果不是世子授意质子怎么能在此?”
“行。”掌事对齐妙妙和宫羽做了个揖,随后说:“那老夫进去了。”
“好,辛苦掌事了。奴婢送送质子便来,掌事先行。”
等管家接待上掌事了,齐妙妙转背就拖着宫羽来到了小巷子里。
“你疯了?!”齐妙妙上来就是几个嘴巴子,不管宫羽俊美的脸庞会如何红肿起来。
可那俊脸非但没红没肿,还依旧白皙有光泽。
“这也太假了吧?”齐妙妙伸手揪住宫羽脸颊上为数不多的肉肉,叫嚷道:“不错啊,手感与真的一模一样。”
不止手感,任何细节都和从前一样,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若非对宫羽足够熟悉,她也会被骗过去。
“你怎么看出来的?”宫羽问道:“难道是我哪里出岔子了吗?”
出岔子的不止一处,便说双眼无神、身无香气已经可以让齐妙妙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了。
“说,干嘛要这么做?!”齐妙妙怒不可遏,对着宫羽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他尸位素餐便罢了,现在居然公然挑衅?太大胆了!不,是可恶,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