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跟着他进去，屋内就只有一张床，有股潮湿味，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脸皱巴巴的，捂着嘴时不时发出咳嗽声。

陈氏捂着嘴巴，碰了碰林素素肩膀：“我已经带着你找到她了，钱给我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君君，给她钱。”

邓君把钱给她，陈氏看着她钱袋子鼓鼓的，觉得二两银子少了，开始不情愿了：“林娘子，你有这么多钱，得给我五两银子。”

林素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耍赖是吧。

“二两银子已经给你了，五两银子你想都别想，你要赖着不走，那跟着我们也行，我们三个人，你一个人，要是动手，你想想是谁吃亏。”

她看一眼邓君：“我们这儿还有一个练家子，轻轻松松把你揍趴下，再多说一个字，把你钱给抢了，你一无所获。”

陈氏看向邓君，邓君看着她手里的银子，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陈氏气得很也没办法，还担心已经到手的银子会被抢走，恶狠狠的瞪一眼后嫌弃的转身跑了。

林素素翻个白眼。

谁还不会耍赖了，果然，用魔法来打败莫法是正确的。

她看向佘阿婆，佘阿婆头发已经全白，骨廋如柴，都能看见脸上的骨头，从她的状态就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日子多艰苦。

“佘阿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想让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可以吗？”

佘阿婆看着收养的乞丐，她当初接生后孩子莫名其妙的死了，她从陈家村离开后那家人也没放过她。

那家人媳妇后来又怀孕了，却流产了，连续两次，后来就不能怀孕了，那家男人就怪到她身上，把她所有的钱都拿走了，还成天骚扰她，让她把房子给他们，鸠占鹊巢后才放过她。

她没钱没能力，只有住在这破烂没人要的庙里，和这个乞丐相依为命。

她老了后身子骨越来越不行，钱都花光了，佘远跟着她，受不少苦，没吃上一顿好得饭菜。

她愧对这个孩子。

“阿婆，她们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没听见，要不要我再跟你说一遍。”佘远看她一直都没出声，以为她是没听见。

佘阿婆摇摇头：“阿远，我听见了。”

“他还没吃饭，你让她们两个其中一个带他去吃饭，我们再聊。”

林素素让邓君带佘远去吃饭。

“你要问我什么？”见她直接，佘阿婆慢慢坐起来，问得也直接。

“当初你在陆家村给陆氏接生，她生得其实是个女儿对吗？你把她的孩子和当时借住在她家的那个妇女孩子交换了。”

佘阿婆脸上没几两肉，却还是肉眼可见的呆住了，她咽咽口水，想到当初做得错事，身子颤抖，惶恐的看着林素素。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陆长风的妻子。”

“佘阿婆，陆母允诺了你什么，让你答应把两个孩子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