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的县兵是由县里的青壮组成,人数的多少视当时的情况而定,太平盛世,县兵只是一个词语,维持治安秩序、刑侦等工作基本由捕快衙差担任。
宛县是洪灾的重灾区县之一,县令苏义担心灾民闹事,召集了五百县兵以防不测,荆秀巡察后,情况基本解决,五百县兵也只留下二百人。
县尉是一县的第三把手,但却统管捕快衙差和县兵,真正的实权人物,牛逼的县尉甚至能把县令、主簿给弄得挂印辞官,卷铺盖滚蛋。
吴勇这个县尉相当于一支军队的司令官,下面还有各级军官统带士兵,校尉才是真正统领县兵的基层军官。
颜回、凌沮是宛县的正副校尉,也是一对难兄难弟,都曾在军中担任卫尉之职,后因犯错,差点被砍了脑袋,后得袍泽求情,降级为宛县正副校尉。
被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没有强硬靠山后台,基本是没有希望重返军中,只能呆在这里混吃等死,哥俩渐渐绝望了,开始经营一些灰色生意,不过节操仍在,没有干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坏事。
每天中午,哥俩都会去城南的张记小酒铺喝点小酒,发发牢骚,最后醉醺醺地回军营。
不过今天哥俩一踏进张记小酒铺,就感觉有些不一样,甚至感觉到被一群猛兽盯上一般的心悸。
张记小酒铺平时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基本能维持经营,食客爆满的现象,只有开张大吉的那一天才出现过。
但今天,酒铺里竟然食客爆满,有男人,有女人,有穿着白色长衫的读书人,有挑夫,有旅客,还有江湖人,容貌各异,但他们看向颜回和凌沮的目光却如利刃般锐利,或者像一群凶狠的猛兽,盯住无意中踏入领地的猎物。
颜回和凌沮都是经历过沙场的悍卒,对于危险的感觉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他们同时感觉到了危险,也同时本能地握紧悬挂腰间的铁剑。
“二位,我家公子有请。”一个年轻人掀帘从酒铺里唯一的一间雅间走出来,微笑对两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