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笑得嘴巴都合不拢,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怎么看郦勇怎么满意。
他心里实在太清楚了,尚家和郦家相比,好吧,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郦家是大豪门,尚家就是乞丐,何况当今的女皇陛下可是姓郦。
尚家何止是高攀,简直是万幸,不知道上一世行了多善,积了多少德,才有这么一次天大的运气?
就算郦勇是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只要能和郦家攀上姻亲,他也认了,女儿本来就是用来联姻,为家族争取利益的工具。
何况还有代县令尉慎作媒,庞家又解除了婚约,这婚事,不成也得成,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郦勇绑进女儿的香闺,上女儿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给煮成熟饭。
郦勇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表现大方得体,处处以晚辈自居,别说尚文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满意了,就连未来的丈母娘都满意,越看嘴唇越翘。
郦勇代表自家的老爹,和尚文约好见面商谈婚事的时间后,仅和望目欲穿的尚小青交流了一下眼神便以公务繁忙为借口辞行,潇洒离去。
这厮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得到了荆秀的支持,老爹和族中长辈都得给荆秀八九分面子。
这时候,他才发觉,拜荆秀为师,好处好像很多,心里最后一丝抗拒终于烟消云散。
郦勇、尉青等人只在新野县多呆了一晚,便匆匆起程追赶荆秀去了。
这会,荆秀已经悄然进入颖州府城赴约。
春香楼是颖州城里最高档豪华,最有名气的青楼,一身便服,身边只带了四名护卫的颖州刺史唐谦正坐在楼里的一间雅间内品茶,耐心地等候荆秀的到来。
唐家是颖州数一数二的世族门阀,也是矿盐代理商之一,每月赚取的利润让他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和荆秀的关系也不一般。
如果不是家中没有适龄的未婚女儿,他都想把女儿嫁给荆秀,有了这层关系,好处多到脚趾头都数不清,可惜了。
“小侄见过伯父。”
荆秀在一名小厮的引领下推门进来,客客气气地给唐谦行礼请安。
“哟,贤侄客气了,要不是贤侄交代要低调,伯父都到城门口迎接贤侄了。”唐谦连忙站起回礼,可不敢有半点托大。
不说两家生意上的牢靠关系,单是荆秀龙威将军的军方四巨头之一的级别,就足以和他平起平坐,而且持尚方宝剑代女皇陛下巡察天下的巡察使身份,也能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