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战斗呈胶着状，秦牧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右翼长枪大阵能否顶得住几千赵军铁骑的轮番冲击？

好在抛石机终于安装完毕，开始了第一轮的校射，秦军的石弹仅鞠球一般大，但射程更远，射速更快，用来轰击密集的方阵，效果十分惊人。

当鞠球般大的石弹如冰雹一般从天空砸落时，很多赵兵发出惊恐绝望的尖叫声，然后变成了一堆堆烂肉，也有反应快的士兵举起大盾，结果也是盾碎人亡。

一时间，原本密集的防御方阵一下被砸出一个个血窟窿，如果不是军官和督战队强行弹压，恐怕士兵会四散奔逃，整个防御方阵瞬间崩溃。

唯一庆幸的是秦军的石弹不是盘磨巨石那般大，鞠球大的石弹一块也只能砸死一个人而已，不过，赵军士兵无不战战兢兢，毕竟，谁都不想当那个倒霉蛋。

秦牧现在最关注的是右翼的战况，虽说抛石机发射的石弹给赵军造成一定的伤亡，打击了赵军的士气，提振己方的斗志，但赵军的数千骑兵仍在疯狂地冲击右翼防线，长枪兵伤亡不小，枪阵数度被冲乱，幸好弩手给力，用密集的箭雨压制赵军骑兵的疯狂冲阵，极大的减轻了枪兵的压力。

本来，他是打算右翼能稳住的话，就把仅有的五千骑兵投入左翼，先击溃赵军的左翼骑兵，再回过头来增援右翼，但看现在情况，他不敢把藏在阵中的五千骑兵投入到左翼，必要时候，五千骑兵是守护右翼的生力军。

至于白无忌统领的第一皇家骑兵军团，能帮他减轻一小部分压力已经不错了，荆秀是不会同意白无忌把大把银子砸出来的皇家第一骑兵军团投入这种硬碰硬的消耗战地中，哪怕他的十万大军被击溃也不会同意。

他也理解，不是荆秀自私，而是不划算，当然了，荆秀也不可能放任十万军队被范池这个即将完蛋的败军之将击溃。

“哟，如果再多五千骑兵就好了……”

秦牧叹气，他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荆秀身上，目光不由得望向远处的赵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