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这下也不知道该说啥,是该感谢白家兄妹送胡思乐来医院,还是应该谴责白山打架?
现在好像不管咋样都不太好。
胡思乐听完,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还真的是在莫名其妙的点上。
她的运气就好像没有好过的时候吧。
“医药钱是谁给掏的?”
布和这才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啥大夫过来让缴费呢。
白美丽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是七十三给垫下的,我俩出来得急,也没带钱。”
“哦。”
白美丽简直想钻地缝,这怎么看起来像是他们兄妹俩要推卸责任呢。
“叔...”
白美丽还想解释两句,布和打断她的话。
“好了,没事,又不是你打的,要算账也是回村找白山那人算账。我不跟你们这些孩子为难。”
这下连带白志辉这个面皮厚的都想钻地缝。
胡思乐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听完这么点事情就感觉脑子不够用。
“阿布,我想睡觉,脑袋晕。”
布和连忙给胡思乐掖好被子。
“你睡吧,阿布正好去看看马。”
“嗯。”
胡思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很快就睡了过去。
布和也没怎么招呼白家兄妹,冲两人点点头就往医院外走。
海骝马身上拉着马车被拴在一棵老树边。
海骝马好像知道自家主人目前的情况并不好,焦躁不安地刨着脚下的土。
布和过来的时候海骝马已经用蹄子刨下不小的坑。
布和也是无奈:“你这马...”
已经到了后半夜,布和出来的时候着急,介绍信都没有开。
当然了,也没钱去住招待所。
布和将马车从海骝马身上解开放在地上,自己则裹紧了身上的衣裳,钻进车底闭上眼睛睡觉。
月光为被,沙地为席。
海骝马身上的毛发在月光的折射下,隐隐发着亮光。
或许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赶路,它也已经疲倦。
抬起一只蹄子,闭上双眼,开始歇息。
白家兄妹也无处可去,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直挺挺地坐了一晚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胡思乐转醒。
布和揉着眼睛从马车底下钻出来。
白美丽揉着腰起身,在走廊里转了两圈才感觉舒坦了些。
白志辉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人影。
“你醒了啊,这么早。”
白美丽到胡思乐病房的时候,见到已经清醒的胡思乐也是高兴。
“咱们农牧民家的孩子哪个是睡懒觉的,都是天一亮就起床干活。”
白美丽不可置否。
“你现在是病号儿,多休息是应该的。”
胡思乐笑笑。
“志辉哥呢?”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白美丽去水房给胡思乐拧了把毛巾。
“我给你擦擦脸?”
胡思乐拒绝。
“不用,脑袋开瓢又不是手断了。”
胡思乐接过白美丽手中的毛巾开始擦脸。
“姑娘,现在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