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将王大叔高高架起,现在要是突然改口,这么久正义凛然的行为,就变成了笑话。
“用人的钱是用人的钱,牛钱是牛钱,不能混为一谈!”
“也是啊!”
雇人干活做工是一回事,牛值多少钱啊,雇人的工钱怎么能和牛混为一谈。
“这不是一码子事情,小姑娘难免会有些心思。我作为长辈有责任义务管着你!”
胡思乐正想反唇相讥呢,布和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老王头,你是个什么长辈,她亲老子我还在呢,用得着你管教?”
王大叔有些震惊,布和现在整日就是喝酒睡觉,大事不管。
没想到这会正说教训一下胡思乐吧,居然跑了出来。
“布和老弟,你这个亲老子不管教,我才要替你管教孩子!你瞧瞧你家的孩子=在村子里干的这些事情哪个是能让人信服的好事情?”
布和冲着王大叔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抓住王大叔的胳膊。
“咋的了呢,我姑娘这样能干,现在家里家外都不需要我做什么,下地都不用了,我还有啥不满意的。我看你这样子就是嫉妒我!”
王大叔觉得布和无理取闹,将布和的手拍开之后,指着布和的鼻子。
“你这蠢东西,整日就知道喝酒睡觉。管教孩子的事情也不管了?她干着危害村子的事情,你现在不管,将来事情变得没办法收拾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呵呵呵呵。”
布和傻笑着冲王大叔又是打了个酒嗝,这些王大叔是真的不想再理会布和这个泡在酒坛子里的人。
“还是那句话,之前的那两家我们也同情,但是孤儿寡母的没法说重话。但是胡思乐,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从今天开始,我们抓到一次就教训你一回,直到你长记性!”
胡思乐真想原地遁逃,她以后不会在村子里做这些事情了。
王大叔他们这些人不管她怎么努力,人心中的偏见一旦种下,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以后不会在村子里做买卖了,王大叔,我带阿布回家。”
胡思乐拉上喝的恍惚的布和正欲回家。
“姑娘!”
一声呼唤,让胡思乐停住了脚步。苍老的声音应该是白老革命,胡思乐对于老革命的敬重,使得现在的她不管多失望还是愿意停下脚步听一下白革命的话。
“好姑娘,他们是你的长辈,可能说话不中听了些,但是出发点还是好的,希望你不要记恨他们。”
胡思乐等白老革命说完之后才点点头,白老革命见胡思乐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
随即又道:“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国家对于改革自上而下,作为基层的我们为何不积极响应国家的方针政策?”
白老革命扭头看了眼王大叔一眼,叹了口气。
“老骨头思想愚钝,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还在用老观念看待现在的事情。”
白老革命说话就像坏了的老风箱,呼呼的,多说几句话都感觉支撑不住了一样。
咳咳咳。
白老革命说完这两句话之后拼命地咳嗽着,好一会才缓过来。
身旁的人搀扶着白老革命,白老革命擦了擦眼下因为咳嗽而流出的眼泪。
随后用浑浊的双眼看向王大叔。
“年轻人才是时代的主宰,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要妨碍年轻人跟着国家的步伐进行改革,这叫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