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瞪大眼睛,很想问一句:what?
从见面到现在,她什么时候打了白清池,白清池简直血口喷人。
她恨不得让白清池不得好死,也只是在嘴上说她几句。
“谁打你了?”郑临问。
不等白清池回答,苏锦拉了椅子坐到郑临边上,“这还用说,这里一共三个人,你没动手,她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不就是想说我。”
白清池咬着嘴唇,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但凡有脑子,都不会信白清池。苏锦是这样认为的,但郑临却信了白清池的话。
郑临质问苏锦:“你趁我去买粥的时候,打她了?”
苏锦很是意外:“你信她说的话?”
“不应该信吗?”郑临冷冷地看着苏锦,“清池从不说谎。”
意思是她爱说谎?
苏锦想到十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承认,那时候她是经常对他说点小谎,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已经变了。
“好,凡事要讲证据,你看看她伤到哪了,不能空口无凭诬赖我。”
苏锦指着白清池,愤怒地瞪着郑临说。
白清池苍白着小脸,皱眉,她不能动,只能让郑临帮她,“郑临哥,你把我的袖子撸起来。”
郑临撸起她的袖子。
手臂上除了车祸的旧伤,还有一片雪白的肌肤上通红一片。
“今天她一来,可能是觉得我跟她前夫之间有什么,都不给我半点解释的机会,将热水泼在我身上,还打我。”白清池委屈地看着郑临,身子又往旁一倒,直挺挺倒在了郑临的肩头上,继续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就是害怕。”
郑临再次接住她,无意与她有任何接触,将她扶正。
听了白清池的哭诉,郑临觉得的确是苏锦会干出的行为,她向来行为乖张,读书时期也经常跟人打架。
别的女人遇事先报警,苏锦遇事却先撸袖子。
只是郑临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苏锦还是没有半点进步。
他冷冷望着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苏锦不想跟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解释,再说都是徒劳。说一千遍对方都不会信。
苏锦嚣张的扬眉,索性把这个罪名揽下来,“没错,是我打的,我还泼了热水。今天只是泼热水,下次,就不知道泼什么了。”
“苏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郑临捉住苏锦的手腕,往前拉,“给清池道歉。”
“我都认罪了,说什么你管得着吗。还想逼我给她道歉,门都没有。”苏锦昂首挺胸扫过两人,脸上写着“不服气”三个字。
“你别怪苏锦了。”白清池轻轻咬着嘴唇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误会我了,才生那么大的气。”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冷笑。这是她早上的时候,想喝水,但行动太不方便,拿起水壶不小心烫伤了自己。
郑临已经按铃,此时护士也过来了,拿来了冰袋给白清池冰敷手臂烫伤的地方。
“不行,她伤害了你,你还这么帮她说话,你太善良了。”郑临握住白清池的手,说:“如果她还敢再伤害你,就告诉我,我会整理好证据,帮你起诉她,随时都可以。”
苏锦:“?”
苏锦心里气炸了:刚领的结婚证,转身就要起诉我。好的很,等着以后你家清池把你推进海里吧,她最会的就是推人进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