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颜脸色有些难看,碍于今日大喜之日,还是给了个面子,和厉寒锋一同进了院子里。
“你们先在这坐会。”王红桃笑着给乔雪颜和厉寒锋倒了一杯茶,然后让家里的孩子招待,臭着一张脸进了房间。
却没注意到,房门没有关紧,而且乔雪颜和厉寒锋所处地距离房间较近,里面的动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是啥意思?他们俩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大个红包你还挑三拣四,今天大闺女出嫁,你非得把事闹得这么难看是不是?”王红桃臭着一张脸质问着。
白水天却不管不顾的抽起了旱烟。
“你给我说话。”王红桃恨铁不成钢的怒吼着,她本就和王红梅的关系很不错,这个表妹可以说是和自己最投缘。
结果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这混账东西居然给人家摆谱子。
白水天吐出嘴中烟雾,纳了一口气:“这是村长让我这么干的。”
“村长?”王红桃有些不明所以:“咱们家大闺女出嫁,和村长有啥关系?”
白水天敲了敲手中的烟杆,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这关系大的很呢,就连这特邀也是村长亲自写的请帖,他听说咱们和王庄村村长家有些亲戚关系,特意让我写了个请帖,为的就是能够好好的羞辱她们,我能咋个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为了亲戚得罪村长吧。”
她们家的生活本来就窘迫,全靠政府的接济。
若是不听从村长的吩咐,到时候克扣他们的粮食可咋办?
王红桃给气坏了:“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咋非得为难他们两个小年轻?这村长,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慌?”
要是因为这个事,两家给闹翻了,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这当家的也是糊涂,就算事情闹得再大,到时候村长死不认账,所有的问题全都归咎于在他们的头上,吃亏的还得是他们,真是糊涂的很。
“唉!”
白水天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解释着:“前些日子村长不是去县城开会了嘛,那乔丫头嘴皮子厉害,硬生生的把村长他们怼的无话可说,气得一肚子的气。”
这还能咋办?他们久居漯河村,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生活。
这长短好坏他还是认得清的。
坐在院子里的乔雪颜和厉寒锋将此事听得一清二楚,几个丫头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另外的宾客坐的较远,又因为较为喧闹,所以并未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那这可咋整,咱们给人家甩脸子看,日后不愿再和咱家来往可咋办!”王红桃忧心忡忡,有些难受。
白水天叹了口气:“私底下我在和那两个小年轻道个歉,这也是没有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也只能这么干了。”王红桃臭着一张脸点头,虽然这混蛋东西酗酒,但也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她就说怎么突然给人家甩脸色,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啊!”
就在此时,另外一所房间传来了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