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城主向你们征收敬银?”花青呵斥道。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小儿子被花青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道。
“那是何人,以何种方式征收?”洛宁扬手制止花青,冷声问道。
“是……是每月十五,就会有人来收,是谁收的,我们也不知道。”陈小儿子颤颤巍巍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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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她们当礼拜天过呢?
“不知道谁收的,你们就会给?你是觉得本宫好骗么?”叶潇潇瞪向陈小儿子。
“公主,再借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只知道曾经有人不交,第二天铺子就被毁了,去报官,还没等到衙门,人就失踪了!
后来回来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硬是废掉了。”
陈小儿子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这事匪夷所思,若别人告诉他的,他也不会信,可是,这些都是真的啊。
“那些商户,都可证明!”陈小儿子连忙想办法自证。
“那每次来收银子的,有几人?”叶潇潇问道。
“一个,就只有一个!”
“每次都是同一个?”
陈小儿子连连点头“那个人脸上有一条刀疤,挺吓人的。”
“若你说的是真的,你们就没想过合起来查出这个人?”洛宁问道。
问到此时,洛宁实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能在南越城,如此成功避开他,进行这些暗地勾当的。
除了自己的兄长,这南越的侯爷洛安,再无任何人能做到。
洛安啊洛安,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洛宁漆黑的眸子中,蕴藏了浓浓的阴郁。
“我们不过是商人,都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讨口饭吃,谁敢抵上全家的性命,去追查真相啊,我们更信奉破财免灾这个道理。”
陈小儿子幽幽道,若不是自己近日家中连番变故,自己也不会如此冲动的做下如此傻事。
这不是收保护费么!叶潇潇气愤的想。
“行了,我知道了,带下去吧。”洛宁摆摆手,吩咐花青。
“城主!公主!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您就饶了我一家老小吧!
就算您真要杀,求求您了,饶了草民的闺女吧,她刚周岁啊!”陈小儿子连连告饶。
“拉下去做个思想工作,让他写一份检讨书,就让他回去吧。”
叶潇潇听完这番话,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权谋利益场中的较量,往往伴随着很多无辜棋子的献祭。
就算这些奸商,没少从中谋利,可陈小儿子说得没错,他们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讨口饭吃而已。
真正手握重权的大资本不除,摘几个他们这种小枣,根本没有用处。
“公主,思想工作是什么?检讨书又是啥?”柳绿一脸懵逼地看向叶潇潇。
“你让人在他耳朵边上念上10遍律法,然后再让他亲笔写一份,此次的事情错哪了,为什么错了,以后要怎样做的文书。”叶潇潇说道。
小时候叶潇潇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最没人性,最残忍的刑罚,
就是念校规校纪,和写检讨书!如今,就罚这个吧。
毕竟在她眼里,这陈小儿子罪不至死,可就这么放了,她还有些气不过。
眼见陈小儿子松了口气,三跪九叩地谢恩出去。
洛宁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
“公主的胸襟,让我敬佩不已。”
他们家潇潇果然是有胆有识,赏罚分明。
不故意刁难打压,却也合理地惩治那些故意犯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