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宁知闲开口,顾玉尘主动将那天在碑林的事如实交代了。
“还请宁先生恕罪,晚辈一定改日再到碑林清扫。”
谁知道宁知闲竟是毫不顾忌李宁昭的脸面,漠然道:“等你扫了再说恕罪的话罢。”
对于这位宁先生的脾气,顾玉尘是彻底捉摸不透了,李宁昭也只能笑笑,这等事情他可管不着,也没法管。
说是诗会自然不可能只是吃顿饭做两首诗便结束,期间更是备了棋局投壶等众多小游戏,只是李宁昭在此,这些年轻人也玩不怎么开,索性李宁昭也没有在这多留的意思,带着皇后和李淳信的母亲华妃继续去了其他地方。
李淳信碍着李宁昭先前的那番话,再跟众人告罪后也跟着李宁昭一起离开。
宁知闲是李宁昭带来的,可此时李宁昭完全没有要管他的意思,一时间懵地倒是宁知闲了。看着满场年轻人,宁知闲也自觉在此待不住,刚想独自下山却被宁秋濯直接拉住非要让她这为大文豪父亲评评他的诗。
看着场间众人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交集,反倒是顾玉尘身侧一时冷清了下来。
“怎么着,到头来还是只有咱哥俩?”顾玉尘发呆之时,李淳安从身后走了过来,习惯性地将手搭在了顾玉尘肩上。
顾玉尘无奈推了推李淳安的手,“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今后如何自处?”
“我二弟能为了你设这么一诗会,我就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拉拢你了。”
顾玉尘不再回话,他总觉得今天这场诗会过于虎头蛇尾,或许是李宁昭的出现将李淳信原本的计划全部搅合了,到头来它却成了今天最大的受益者。
“见过太子,顾将军,恭喜将军了,今日之后,将再会有两篇传世之作震惊临安。”
就在这时,先前做出《从军行》的陆锦辰从一侧走来,对着顾玉尘恭贺到。
“原来是陆公子,陆公子也是文采斐然,如果不是在场大家卖顾某面子,我与陆公子之间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呢。”顾玉尘推开李淳安的手,对着陆锦辰拱手行礼以作回敬。
“能与将军列与三甲,已经是在下的福分了,今日诗会能认识将军这等人物是在下的荣幸,如果将军不嫌弃,还望与将军来日方长。”
“能结识陆公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那便好,在下先行告辞了。”
“怎么?陆公子不在此多游玩一番?我见今日国子监来的人也不少。”
顾玉尘斜眼瞧着一群正在投壶的书生,不由发问道。
“啊,在下和他们并不熟,今日这份请柬也是在下挚友相送,他知我多处苦求出路而不得,便将请柬给了在下想让在下能够认识些人,只是如今能有这一首诗便也罢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在下便先回去了。”
“好,陆公子,日后再见。”
看着远去的陆锦辰,顾玉尘和李淳安相视一眼,各自都已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想法,这算是投名状么?
“怎么样,此人可用么?”
顾玉尘摇摇头,“虽说词心即人心,可未久交,不敢断言,还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