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瞬间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公子慎言,这可是朔风军统帅陈道师之子陈继云。”
陈继云?他怎么会在京城?顾玉尘倒有些讶异,他没有想到与这人的见面方式竟然会是这样。
台上,陈继云丝毫不理会顾玉尘的言语,径直将刀鞘架在老人肩膀上将长刀抽出。
“看到没,这是我朔风军的朔风刀,砍过的敌人不比那狗屁玄策军少多少。”
顾玉尘知道,这陈继云是将自己抢了他新军统领位子的气此时都撒在这名老者身上了。
谁知,老者竟是丝毫不惧,硬是地顶着压在脖颈间的战刀站起身来。
“可我玄策军的长枪,从未对准过自己的同袍。”
陈继云的脸色一时不是很好看,酒也醒了数分,这老者竟然能够顶着自己七八成的力道站起身来,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老夫乃是旧玄策军虎威骑卸甲的老卒王奔是也,年轻时那也是随着老将军刀尖上滚过来的,若不是当年已经老得提不动刀,老夫此刻也埋在那沧澜关前!老夫能害怕了小兄弟不成?”
陈继云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老家伙,是你自己找死。”
话罢,陈继云一刀砍向老者手臂,打算给老者一些颜色瞧瞧,毕竟天子脚下,就算是他也不敢当街杀人。
铛!
一声脆响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顾玉尘闪身上前一剑侧挑接下了这一刀。出门佩剑是礼仪,今日出门他没有佩戴雪纹刀,而是带上了镇渊剑,这几个月随李颜卿学剑已经卓有成效,如今顾玉尘拿剑对敌还是不成问题。
“呼,好险!”顾玉尘感觉此时的手有些微微发疼。
要知道这两年在军中他与不少人都练过手,能让他感觉到手臂阵疼,在军中一般都不是普通人等。
此时,陈继云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近些日子积累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宣泄。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挡你陈继云爷爷!”
陈继云抽刀径直横扫向顾玉尘腰间,大燕战刀以长直刀样式为主,朔风军战刀则是将直刀刀头加厚数分,虽然对刀的掌控更加费力,但也使得刀的挥砍更加刚劲有力。
看到这一幕,顾宁清吓得惊叫了出来,“哥!”
“躲不开。”
感受着这一刀的速度,顾玉尘索性双手执剑,直接一剑迎上!
“那便以强对强!”
他手中的剑自然不是凡品,镇渊剑与朔风刀再次相撞!
此时,顾玉尘的剑招既有刚猛之劲力,又掺杂了《混元太一剑法》中柔劲的用法。刚柔并济,一击制敌!
又是一声脆响传来,陈继云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无多大的青年,感受到刀柄离手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变得扭曲起来。
当长刀落地的声音响起,顾玉尘的长剑已经横在他的脖颈前。
就在此时,先前二楼雅间中一同走出的另外几位华服青年中有人厉声呵斥道:“大胆!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陈公子动手!还不把剑放下!”
京城内的达官子弟之间多有交集,今日本就是他们陪着陈继云消愁解闷。
顾玉尘的出手让平日里素有“勇武”之名的陈继云此时脸面丢尽,自然他们这些仗义朋友便要出声相助。
顾玉尘的脸此时也是彻底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