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楼在设计时就设定好了让各个层级分离，互不相干，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所谓的链接节点，还是说……

越想越乱，陈阳无法理清头绪，离开了档案袋，不知不觉中，陈阳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战场。

战争还没结束，湛蓝和玄黄根本毫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任由其相互残杀，陈阳真的无法接受靠这种方式去收集意志。

王适不知何时来到了陈阳身旁，陈阳见状也是邀请王适坐了下来，没等陈阳发问，王适便对陈阳说道：“意志的收集也快接近尾声了，你也算是这场战争的见证者之一，感想如何？”

陈阳笑道：“我能有什么感想！”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做这种事会不会遭雷劈啊？”

王适苦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战争又不是我们引起的，我们只是顺应规则，利用规则。”

陈阳没有接茬，转移话题问道：“你真想离开第七层？”

王适笑道：“那是自然～”

陈阳笑道：“你可知道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你在第七层是头部，可以掌握生杀大权，甚至是控制一切，可要是第六层你沦为普通人的一员，你又该何去何从？”

“你甘心受人摆布，死的不明不白？”

“夏文与你不同，他本就是上层的人，他适应的无比之快，但你呢？”

王适并没有急着反驳陈阳，在听到陈阳这些问题后，没有彷徨，而是十分坦然的回应道：“陈阳，你有观察过蚂蚁搬食物么？”

“它们能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么？”

“它们从出生开始做的所有事都是本能行为，都是为了活着。”

“你也知道，这重楼一共有七层，我是人，不是蚂蚁，除了生存，我还有理想抱负，我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有时候道理是不讲道理的，它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么？”

“我们应该承认，我们所做的一切行为很多都是为了集资，第七层不需要那么多人了，我们不需要中坚力量，我们需要头部力量。”

“例如你这样的……”

陈阳笑了笑，随后回应道：“有意思～”

“所以你对我这么客气是因为我极有可能成为头部力量？”

王适点了点头，陈阳有些无奈，就像王适所说的，这第七层不需要这么多人。

收集意志，除掉一般的，将有限的资源发能给到我们这所谓的头部力量，这的确是一件一举三得的事，可陈阳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