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白双腿修长,只几步便走到了她面前,伸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揉了一下后,微微叹气,“为什么不想吃饭,嗯?”
方茧没有回答,而是张开双臂,“七叔,你可以先抱抱我吗?”
她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委屈,
沈令白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他俯身,拦腰将她抱起来。
方茧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嗅着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木质气息,慌乱了一整天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药,终于不再慌乱了。
方茧用鼻尖摩挲着他脖颈上的皮肤,轻声说:“七叔,我好想你。”
沈令白的心不禁沉了沉。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方茧目前的情况可能比当年的苏晚之还要严重。
当年的苏晚之也是如此,片刻都离不开明镜之,不然就会又哭又闹。
可方茧不是孩子,她只能忍着,连哭都是偷偷地哭。这样下去,她的精神迟早是会崩溃的。
入夜,等方茧睡着后,沈令白轻手轻脚的下床,拿起手机到客厅给明镜之打电话。
明镜之还没睡,接通电话后,不等沈令白出声,就直接说:“你这周末带方茧过来吧。”
沈令白松了口气,“谢谢。”
明镜之在电话里低低地笑了一声,“举手之劳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说:“作为过来人,我友情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她一个人独处,能带在身边就尽量带在身边吧,免得她因为情绪不稳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
沈令白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晚之那条腿是怎么瘸的吗?”明镜之叹了一口气,自问自答,“那天,我在书房接电话,她睡醒了没看到我,急得到处找我……然后,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